山洞内,飞涧与静虚并肩快速而行,飞涧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没来得及说,你不觉得先前跳下山崖的那个面具人很像云梦吗?”
静虚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亲自检查过,而且一直守在身边的,你不也看到了吗?”
飞涧道:“问题是他的尸体被李忠盗走了,李忠是个什么样的人,光是才智便让人忌惮,更别说那深不可测的修为了,料事如神,心狠手辣,我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生畏惧的年轻人,我怀疑他盗走云梦的尸体,很有可能将其复活,若是如此,你的谋划可就要落空了,而且,……”
静虚道:“道兄多虑了,待我们解开封印,得到《龙鱼河图》,即便他活着又能怎样。”
“的确不能怎样,顶多清理黄山门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静虚被这声音吓得险些坐倒在地,定睛看去,只见前方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那个枯瘦的面具人,他们担心的事发生了。
静虚惊问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听到了是云梦的声音,他的声音开始忐忑。
云梦除掉面具道:“我的确死了,若不是被先生救活,我哪里会听到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临崖子已将黄山托付给你了,你竟不顾祖禁,带着外人寻到了这里。”
静虚连忙上前下跪道:“师兄,是师弟听到这个秘密后,一时糊涂,起了贪心,师弟知错了,请师兄看在多年同门修行的份上,原谅师弟吧!”
“不止如此吧!你其实早就发现了止水还活着,藏在暗中,准备谋害我,你不但不将此事说出,相反还给予暗示和方便,令其藏在密室中,使我毫无防备,又命丹贤时刻监视着我,在事发之时,第一个通知你赶到,将我救醒,好获取我的遗言。”
静虚摇头道:“不是那样的,给师弟多少个胆子,万不敢那样做的,丹贤的确是我派去的,那是因为黄山这几日不太平,师兄不也让师弟多加小心了吗,我也担心师兄啊!”
云梦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那我问你,你将我救醒之时,你第一句话问的是什么?”
静虚努力回忆道:“师弟第一句问的是……,师弟不记得了!”
“你第一句话问的是,‘师兄还有什么话快说吧!’,你若想为我复仇,你首先应该问的是凶手是谁,这便说明你知道凶手是谁,你只想听我的临终遗言。”
静虚连续摇头哭喊道:“师兄误会师弟了,我本也想问了,可我怕来不及。”
云梦冷哼道:“若不是我事先将后世提前交给了临崖,还真能告诉你这个秘密,你见我闭口不说,便连续追问,就差没将我舌头拉出来拷问了!”
静虚道:“师弟绝无此意,师弟那是拼尽全力给师兄输入真气。”
云梦不听静虚的解释,继续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你便再生一计,嫁祸先生,误导众人引向这禁地,临崖师兄迫不得已,最终将黄山托付给你,也告诉了你这个千年来的秘密,我说的是也不是?”
静虚道:“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更没那个资格成为黄山的掌门。”
云梦道:“你的确没有资格,现在给你两条路,若有悔心,带着飞涧回去,从今以后,闭关思过,另一条,执迷不悟,从我这杀过去。”
飞涧在两人说话时,一直留意云梦的气息,云梦死后复生,修为恢复多少还是要考虑的,不过他没有得到结果,云梦的气息很稳,他是一个谨慎的人,绝不会轻举妄动,不理会静虚用手指给他的暗示突袭云梦,对云梦笑道:“云真人有所不知,列封不顾我们的劝阻闯了下来,静虚也是担心临崖道兄和那秘密才约我下来相助,不止我们,现在已经下来很多人了。”
云梦明知飞涧的用心也不能说什么,因为飞涧隐藏的很深,滴水不漏,即便是来到了这里也是有理有据,云梦叹道:“那多谢飞涧道友了,不过这是我黄山的事情,不想让外人来插手。”
飞涧道:“恐怕这个很难做到,而且我怀疑逆天教的人早一步已经下来了,他们的目的,道兄难道不清楚吗?有我们在,至少可以协助真人。”
又听静虚道:“是啊,那李忠在临崖师兄下来后,第一个下来的,既然他救活了师兄,又洗脱了罪名,又何必如此呢?而且他声称杀了止水,眼下止水又活着,师弟怀疑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云梦怒斥道:“你还敢诬陷先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这些他也想到了,毕竟在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轻易相信。
飞涧叹道:“真人,我早就想说了,你我穷极一生来修行,仍不能渡劫成为真正的仙人,而逆天教确有其人,我们现已到了暮年,有这样的机会,不想一探究竟吗?”
“真人说的对,我们这些修真之人,有哪一个不想渡劫成仙,既然他们能做到,我们为何做不到。”秦陌瑶慢步从飞涧身后的洞口走了出来,来到云梦身前,拱手道:“恭喜云真人劫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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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涧、静虚见秦陌瑶跟来,内心很惊讶,他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摆脱的,不想还是没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