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窗户里面的刁大河暴跳如雷,窃窃私语道:“刚才谁骂这小子娘了?”
“好像有人骂了,可又好像是没有!”
“骂娘有点儿过分了!”
“的确,刁大河的妈跟人跑了,这是他心里的一块疤”
“骂人不揭短,骂娘的人有点儿过分了!”
……
不说众人议论纷纷,只听刁大河继续道:“遇到事儿说事儿,有什么意见你好好说我都能接受,你作死似的在这儿骂街,您这不是找抽吗?”
一个工人喊道:“刁主任,凭什么不卖给我们饭票?”
刁大河道:“食堂是为了工农兵服务的,自然愿意招待八方来客。
可有一样,食堂容量有限啊。
当前食堂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五个人,后厨干活的也就二十个人,但却要为四千人做饭,大家伙想想,忙的过来吗?
之前食堂上午上班儿,下午基本上没多少事儿了!
现在呢?为了及时供应饮食,咱们机修厂的厨房工作人员,下午也在厨房切菜,和面,发面。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忙不过来。
昨天我们食堂的罗副主任经过严格计算,算出食堂最大容量四千五百人,再多一个人都无能为力了。
各位工友,感谢大家的认可,但大家都是无产阶级兄弟,自己人不应该为难我们自己人。
你们刚才骂我娘的事儿,我忍了,我就不骂你们的娘了。
请大家多多体谅吧,以后我们食堂饭票每月提前预订。”
…………
中午,刁大河没事儿了。
骑着自行车去医科大看媳妇儿。
从丁秋楠上学的第一天起他就后悔了。
原因是学校离家太远了,丁秋楠必须得住校,刁大河现在夜里独守空房。
他现在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之前每晚香喷喷、软乎乎的媳妇儿搂在怀里不觉得,现在冷不丁一不搂了,就觉得五脊六兽真难受。
他骑自行车飞快,转眼就到了学校门口,丁秋楠正和一个人说话呢,看见刁大河过来,一脸喜色的快走了两步到了近前。
“哥,你来了?”
“你咋知道我会来?”刁大河有些疑惑。
“猜的呗,我就想着你今天一定会来!”
“那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俩人刚说了两句,身后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丁秋楠同学,这是你的哥哥吧?”
丁秋楠有些不耐烦的回头说道,“这是我的丈夫!”
丁秋楠正色道:“马铁同学,我再和你重申一遍,我已经结婚了,我的男人是机修厂食堂主任刁大河,也就是你面前的这位男同志……”
“可我刚才明明听见你管这人叫哥啊!”
一旁的刁大河身子往前挪了两步,半挡在丁秋楠身边,然后问道:“这位同学,冒昧的问一句,你平时怎么称呼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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