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让两名堡兵带着下了幽暗阴冷的通道,来到聂家五子的牢门前,隔着木栅栏问道:“聂丰,水坝是我给拆的,你们人也是我安排抓的,我有好生之德,困在卧龙峡里的人我都放回去了,你们几个服不服?”
其余四人坐在地上的杂草堆里默不作声,聂丰不屑地道:“哼!服你?你打听打听泾水以南几个县,有谁值得我聂丰服?”
“好,好,哈哈哈,那我来问你,如果放你出去,你会如何?”陈望不怒反笑,盯着聂丰问道。
“我会再次率兵来呼延堡,奉上呼延珊,什么都好说,再搭上丰厚的嫁妆,弥补我们大坝损失,哈哈哈……”聂丰一阵狂笑道。
看着眼前这个独眼虫,狂傲放肆,一股厌恶之情渐渐地涌上了陈望的心头。
陈望淡淡地道:“那我要是不放你们呢?”
“不放?哈哈哈……”聂丰又是一阵狂笑,“你敢?还是呼延赫敢?你们使用诡诈之计却不敢杀我们一兵一卒,更不敢动我们兄弟一根汗毛,现在觉得棘手了吧?有本事继续关押,我父亲会同郡守大人率军五日内必将荡平呼延堡,有本事别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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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眸光骤然缩了一下,淡淡地道:“如果我杀了你呢?”
“就凭你?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老子明着告诉你,郡守大人前些日子还来过我们堡里,联姻是我怜悯呼延堡众生——”
“五弟!别再说了……”聂家老大打断了聂丰的越来越嚣张的话,怒斥道:“我们现在是人家阶下之囚!”
“大哥,有何惧哉?你看看呼延赫、呼延义这些怂样,我娶呼延珊,再让呼延赫献上白霁,给父亲做侧室,哈哈哈,父亲可是很喜欢她的……”聂丰咧着大嘴肆无忌惮地大笑着,那一只独眼地神情都令人作呕。
此时,在陈望眼里,聂丰已经变成了一个既恶心人又不断吼叫的疯癞皮狗,蹦来蹦去,令人作呕。
他压抑着心中的狂怒,摆手叫来堡兵,吩咐道:“打开牢房。”
“这……”
“打开!”
“是。”
堡兵拿着钥匙打开了牢房门,陈望再吩咐道:“把他绑在这个木栅栏上,给我取一个木桶,一面铜镜来用。”
后面走过了两个堡兵,从地上拽起了双手绑在背后的聂丰,把他拖到栅栏前,面向陈望,腿脚呈大字型牢牢地捆在栅栏上。
“你,你,你要干吗?”聂丰独眼中泛出一丝恐惧,迅疾又消失了,他看着眼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陈望,一脸讥讽道:“姓陈的,呼延赫都不敢动我一根汗毛,就凭你——”
还没说完,只见陈望抽出了腰中的短剑,向他挥去,寒光一闪,鲜血飞溅,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上。
牢房里的两名堡兵和聂家四兄弟惊呆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陈望从地上捡起了聂丰的耳朵,在他独眼前晃了晃。
“啊…。。。”聂丰这才感到痛疼,惨叫了一声,身子上下颤抖着嘶吼道:“姓陈的,你,你你,我日你娘的,啊……”
陈望把耳朵扔进了堡兵放在地上的木桶里,接过铜镜,照在聂丰的脸上,淡淡地道:“你自己看看,现在不但眼睛少一个,耳朵也少了。”
“姓陈的,我日你娘,我如果出去,我,我,我将你碎尸万段!”
“好,好,接着骂。”话音未落,陈望又是一剑,刺中了聂丰的肩胛,抽出剑后,鲜血溅了他一脸。
“啊……”聂丰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飘荡在密闭的地牢里,听得聂家四兄弟和俩堡兵毛骨悚然。
“五弟,不要再骂了,留得性命啊……”聂家四兄弟一起劝道。
他们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聂丰激怒了眼前这个少年,恐怕自己四个也难以活着走出聂家堡了。
但已经晚了,当聂丰第三次骂出了“我日你娘”四个字,陈望把短剑横在他的嘴唇上,向上轻轻一挥,聂丰的鼻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