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这好不容易才娶上的媳妇可别打坏了。"店小二怕得缩起来,估不到这程赖皮是个狠人,听声音可把自己媳妇打得挺惨的,往后见着这人可避着些,哪知什么时候会疯起来乱打人。
房内,头包着花巾的郭芙兰松了松筋骨,一脸厌弃地踢了踢在墙角如歌如泣好凄惨的“媳妇”。
他双手托着已无法恢复七彩的肿脸,哀怨地望着郭芙兰:"相公,看我们把别人可吓的,今晚就这样,往后您叫我向东我不敢向西,您看怎么样?"
"您这死娘们,不打三天不上杆是吧,我们两公婆怎么样关您们屁事,滚滚滚,还站在外间偷听我们床事不成!"
随后房内传出女子痛苦又欢欲的叫床声、男子低哑喘气声、床板与床板碰撞的吱唻声、床板与墙壁磨擦声……
掌柜与店小二不敢置信地面红耳赤,屁股像着火般逃离现场,再不敢为那女子出声。
等那房外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程赖皮不放心爬到房门口,开了条门缝确定门外确实没人,才摊在地上吁了口气。随后害怕地望着坐在桌边悠然饮着茶望他做相声的女子,那冷冰而黝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盯得他心肝跳得又快又灼热。
他随着本心如狼似虎望着脸前女子,如少女般低声劝说着,咱们两人己成夫妻,往后夫从妇随便是。
郭芙兰脸无表情地听着他用女声对自己细说往后生活安排,并没有反表自己意向及情绪。
没表示即是接受!郭景浩心花怒放,喜形于色,可省略了自身肿如猪头般的脸配上那笑容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郭芙兰向他伸出瘦黄的手,他马上回过意来,把从掌柜身上骗来的五十两银票上交到她手上。
那拿着银票的手依然在半空,程景浩心虚地从怀由掏出刚在打更老骗来的文钱递到她手中。徜久,慢吞吞地在裤袴与鞋底掏出三十六文钱递到她手中,说道:“身上真的一文钱也没有了,全副身家就这些。”
尽管心里面泣着血,程景浩本身就狭长而细的眼此刻被肿脸挤成一条线,眼珠正心虚地眯向地面。
“您的财产除了山半腰的青石屋与村中茅草泥石屋,两间屋子底下还藏了钱是吧?”郭芙兰一语点破他的谎言。
“呃呃,没有,没有,您看我这副样子哪可能有钱都不用。”
“别被我找到,后果自想。我困了,您睡地、趴桌面睡还是睡厨房自便。”看了半夜妖怪唱戏,郭芙兰也懒得跟他啰嗦,摆正枕头,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程景浩。
程景浩马上会意,把桌面上的油灯吹灭,因夏末秋初入夜还是有点凉意打消躺床边的地,乖乖地趴在桌面上。
程景浩忍着不去摸脸上肿的地方,脑子飞快地转着,原想这娘们孤身寡人可任由他捏圆按扁,没想是个狠娘们,明天衡门的清洁工可叫她去不成,不然今晚没事的老弟明天也会被她断了。想着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心虚地在黑夜中往床上望去,与一双如自带光亮的黑黝黝眼睛来了个对视。
程景浩也不明白,为什么连月光也无法透入的房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他还是清晰望见她的双眼,仿佛看透一切,冷冷地等待他下文,若他下一刻说谎,那双黝黑如黑洞般的双眼会狠狠地把他撒裂开无数碎片。
"喂,我饿了。晚上那点饭菜不够填肚子,胃难受!”
"不早声说,那大官的剩菜打包些给您,哦哦哦,一个人习惯了,嘻嘻嘻!”
“您还食别人的剩菜?小心传染病。"
“这个我知道,我专挑没动过的菜食。不说这个,等‘下我去医馆的厨房找找有没有别的食。“程景浩想了一下,不忍心让她挨饿,及被她这样直直地望着,头脑一直发热。
"嗯。"
“我叫程景浩,我看过您身上的户籍知道您叫郭芙兰,今天我跟您去敢门登记成夫妻了,往后的日子就陪着我过,我会对您好的。我明天在衡门找了份工作,您先在医馆养病,您看怎么样?”
“先看着吧。”郭芙兰眼光一闪,淡淡地说道。
“好好好,那我赶紧找点吃的给您,您先休息一下。”
等那人开门出去后,房内回归宁静,郭芙兰按着心脏地位置淡淡地说道:“放心去吧,我会替您好好地活着。”
房中着有一丝茫然而忧愁的空气随着从窗户吹入的晚风,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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