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该死。
贺兰息看到赵宣那张脸,只觉得面目可憎,哪怕他的脸一点也不难看,甚至还有些水墨画的清雅,贺兰息也还是恶心的不行。
他手指无法握紧,但心里的翻腾情绪是无法克制的。
“你好些了?”赵宣醒了,含笑问,那淡然的模样就好像没感觉到贺兰息身上那浓烈的杀意。
贺兰息目光根本不愿触及到赵宣脖子以下的地方,他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在帮你降温。”赵宣被贺兰息那一脸防色狼的表情给气笑了。
“你昨天发烧了,这里什么也没有,晚上宫门落锁,我也没办法去给你找药,情急之下。。。”他气归气,但还是解释了一番。
至于。。。某件事,他是真的一时间没想起来,习惯挺可怕的。
他总是潜意识的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在第一晚就发生了质的变化,贺兰息应该不至于再因为这个事情生气。
贺兰息气得胸口还是难以平复,曾经骄矜的太子,向来最重涵养。
他冷笑一声,别说是相信赵宣的话,就连一个标点符号他也不信。
赵宣做的这一系列事情,不仅颠覆了他的三观,也让他忍不住的口出恶言。
“情急之下就可以趁人之危,做禽兽之举吗?”他话不仅冷,还特别的毒。
赵宣再次气笑,似笑非笑,句句话直戳贺兰息的心,“彼此彼此,我是禽兽,也是因为殿下的引诱。”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我不肯撒手,我扯都扯不开,现在用完就丢,是不是有些无情了?”
贺兰息表情一僵,本来那些记忆全是断断续续的,他也没太记起来。
现在因为赵宣的这句话,那些记忆就像是被人开了闸门,很快就涌现了出来。
“既然殿下已经没事了,那烦请把这两碗药喝了。”
贺兰息眼神防备,身子下意识的形成弓形,随时都要冲上来和赵宣拼命。
“这是什么?”
毒药?
尽管这两个字没说出来,可他的眼神与动作都泄露出来了。
赵宣呵了一声,又怼了一句,“殿下昨晚不是已经感受到了情蛊的厉害吗?你放心,我若真要毒死你,最起码也得先把你体内的蛊给取出来,我可不想给人陪葬。”
贺兰息,“。。。。。。”他一定要杀了赵宣,将他千刀万剐。
赵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声,慢悠悠道,“殿下就算是想要把我千刀万剐,也要能走出这个地方才行,以殿下现在的能力,我只怕殿下根本活不到那天!”
贺兰息沉默,紧抿着苍白无血色的唇。
赵宣这话乍一听上去不好听,像是在诅咒贺兰息,其实说的全是实话。
贺兰息没再说话,安静乖乖的低头,顺着碗边把药喝完。
两碗药相隔了几分钟喝完,赵宣也没再继续留下。
贺兰息这边不需要他的看顾了,他的住处那边还有几个人需要处理。
他再不回去,天亮了,他们还得交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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