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酌对外脸色跟面瘫没什么两样,带着股死人的肃杀:“想怎么做?”
薄纣轻抬了抬自己右臂:“能怎么做?才升了职,就遭遇恐怖袭击,嫌疑人还是之前的竞争对手,你真当委员会那群人吃素的?”
“周辉和知暮云由你管,那两爷子我自己会处理。”
“对了,现在这么乱,黄绪达指定要跳脚,找机会给沈洄浕那边递消息,让他留意着点动静儿。”
顾酌清凌凌的眉眼凛了薄纣一眼,平静的眉眼下,似乎在说“你在教我做事”。
顾酌从病房出来,知苑看见人就忍不住想亲近,顾不得腰酸背痛,跟个小子弹一样冲进顾酌怀里。
看得病房里的薄纣眼酸:“真羡慕啊,真想有个人也这么撞我。”
知屿:“怎么没有?”
一句话,成功勾起薄纣兴致。
“今早那个拿刀的歹徒也是这么撞你身上的。”
“……”
知屿忽视掉薄纣的幽怨和无语凝噎,对知苑格外耐心:“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我照看着,他出院很快的。”
知苑:“那公司呢?”
“公司的事儿我让助理盯着,出不了什么错,最近的应酬也只能推了。”
总归是为自己受的伤,他还没那么凉薄,能对薄纣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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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天都是鸦青色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路上雾气朦胧,雨刷刮了又起,让人看不大清路途。
降温后,寒意更强烈了,知苑在玻璃窗上乱涂乱画,都觉得指尖微凉。
顾酌将外套搭在了知苑腿上。
庄园太远了,两人回的是来时的家,也正是知苑的房子。
期间,许瑜还在问他们下午什么时候回去。
顾酌眼尖,没等知苑询问,就看到了消息。
“不回去了,之后的训练暂时也用不着去了,天气不好,回基地的山路可能有人劫道儿。”
劫道儿?
熟悉又陌生的词。
有点像是生活在山匪横行的古代。
知苑之前吵着闹着去军训,主要是想锻炼锻炼自己,但他还是惜命的,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他断不会跟顾酌唱反调的。
不过,可急坏了许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