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成为了帝辛的心中至宝,手中珍宝,虽然之前许多王室宗族都知道,却是在这一天之后,帝辛依旧没有封四季为王后,却是他给予了四季比王后更加大的权利。
诏逾一道一道的下达,四季在大宗神庙的房间更是奢华无比,帝辛从不避讳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寝宫,四季也不再为了担心,他的大直男会被说成是昏君而遮遮掩掩。
历史上对于她家大直男的评价,本来就是昏庸淫邪十恶不赦的亡国之君嘛。
这一天,帝辛朝会结束来找四季,才一踏进大宗神庙,四季全新的偏院,就看到武言在指挥人搬东西。
“你这是要干什么?”
“姬发随你东征回来就住在驿馆,我说让你给我换一处居所你又偏偏不干,每天把我这里当成寝宫,我这不是怕伯邑考万一居心不良在偷听到什么,所以,我就让武言帮忙,让他去跟姬发一起住。”
四季的话说的平静,却是一双眼睛始终望天,这就让帝辛那是一边笑一边摇头。
“这里距离朝堂最近,你平日里又不是真的无所事事,这样也好,省的这伯邑考总是看到你,万一你们俩再日久生情,那可就麻烦了。”
这绝对是在故意的呛火,四季瞬间看向了帝辛,那是一双眼睛都在冒火。
“我问你,你这东征回来都快四个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西伯侯一家子放回去呀。”
四季岔开了话题,她问到了重点,本以为帝辛是会认真思考,谁知道他听完竟然是一副超级无辜的表情。
“真不是我不想,这周方秘密派人来到朝歌的次数,我这听的数都数不清了,他们大多接近费仲,想要贿赂他,让他在我面前说些好话,我也想着找个合适的借口就送他们回去,谁知道这西伯侯似是比子仲衍还着迷推演,他甚至完全忘记自己是人质这回事,他跟子仲衍在羑里每天探讨从早到晚,那是不亦乐乎,甚至伯邑考和姬发已经前往过羑里,却是姬昌连见都不见,你说,我能怎么办?”
帝辛的无辜,让四季也不禁脸颊微微的抽搐,抬起手挠了挠头,她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帝辛东征回来例行封赏,尤其是对子启,却是此次与胥余联合的庶出王室宗族团体的成员,他们心知肚明这一次他们是活不了,却是帝辛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制裁他们的心思。
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心里也明白,帝辛这是不想跟自家人撕破脸,于是乎只能自认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
此刻,胥余的府邸。
吕尚就站在他的身边。
“没想到子奎为了活命跑了,子启竟然敢当众骗我,这可真是”
胥余不长脑子,自以为很聪明,分析出吕尚并非是真的忠于自己,却是到头来,他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
怎么也没想到,此刻唯一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只有吕尚。
没有说完的话,心里的不甘与无奈交织的复杂心境,让吕尚只是笑了笑,亲自倒了一杯茶,就放在了胥余的面前。
“太师无需过度忧虑,我相信,微侯这一次并不是存心要背叛您,他或许该是为了护您周全才不得已为之。”
“护我周全?吕尚,你不会忘记他那日在这里所说的话了吧,如果他早就发现这其中有问题,为何还要那般?”
“无论他有怎样的理由,这一次王对于参与东征诸位诸侯的封赏,唯独王下达诏逾抓捕子奎,我想,这必定是微侯向王进言的,既然他利用一个子奎,不仅仅保住了您和诸位参与此事王室宗族一切,把心态放平和,才能在蛰伏之中再次找到机会。”
吕尚这一次是绝对在给胥余宽心,与此同时也是要给他灌上几碗迷魂汤,一方面是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和素洁恢复能力,另一方面就是他想要再次利用胥余,判断出四季和帝辛谁才是拥有原点卦的那个人,以及他隐隐感觉到,鬻熊身边的人,该是就隐藏在周方的阵营里,只是他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一次,如果不是子奎为了保护四季和帝辛露出了马脚,吕尚根本就不敢肯定,首领的人就隐藏在周方的阵营里。
眼下他没有能力再一次找到可以开启时空立场的机会,胥余这个笨蛋就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话里的意思是希望胥余冷静,但胥余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一时半晌杀不了帝辛他倒是的确能忍耐,但自己的财路被断,他可是完全忍不了。
“子奎死不死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如今帝辛不仅仅是受万人敬仰,他竟然不封四季的后位,还以超越王后的姿态公然破坏祖制,不踏入后宫,终日留恋于她的大宗神庙,这简直让我忍不了。”
耳听胥余提到了四季,吕尚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是笑了笑。
“王不顾礼法,少师也未曾劝诫,眼下看起来是无人重视此事,但这可不见得王室宗族内部,那些掌管礼法的重臣心中没有怨言,既然王还没有意会到这问题有多严重,那就一时半刻不要让他意会,独宠四季,宠幸她到极致,您才能再有机会不是吗?”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我只是不甘心,我与子干分庭抗礼多年,自始至终被他压了一头,如今他的干女儿得宠,唉!”
胥余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真没辙。
而吕尚要等的,就是胥余的无可奈何。
“吕尚还是那句话,机会是要等的,毕竟,王虽然东征凯旋而归,却是这通商之路能否安定多久谁也不知道,更何况,西伯侯可还被扣押在羑里呢?如今这周方秘密派来的人,大多是想要通过费仲,以及王室贵族,用珍玩宝物,希望可以让王放了西伯侯,此等借力使力,能让西伯侯有亏欠于帮助他脱困的人情,可是很难找到的。”
吕尚再一次提到要自己协助姬昌,胥余倒是没有怀疑他的用心,反而是略略思考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