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余不希望帝辛东征,理由并不是国库空虚,而是他的家族在暗中与东南蛮夷的青铜贸易非常融洽,毕竟,想要推翻帝辛的统治,由他继承王位,那是需要钱的。
而费仲的出现,以及他刚刚所说的那番话,若是帝辛当真就是这么想的,那就是断了他的财路。
还在思考要如何把费仲给驳倒,帝辛的笑声,让胥余赶紧转过身。
“太师,既然这费仲的话说的是有理有据,您是否有不同的意见呢?”
“王,这东征不能急在一时,您发下去的诏逾,已经引起了王室宗族中,许多人的不满,若是您不能予以平息,怕是都等不到东征的筹备了。”
“太师还是一如既往地过度忧思呀,只是,本王的诏逾似乎那些手握重兵,真正有实力的诸侯无不响应,且来到这朝歌城以及殷都王城附近的百姓与奴隶也的确不少,太师为了帮本王教育那些,还不能明白本王心意的兄弟子侄也辛苦了,的确,东征不能急在一时,所以,太师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让费仲暂代您的位置,本王封他为左尹,让他管理国库试试看。”
这明着是在商量,实际上就是告诉胥余,你可以休息了,我的身边需要的是能帮我合理合规敛财的人,而不需要只想着往自己兜里揣钱的老贼。
胥余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费仲跪在了地上,他甚至感觉有些梦幻。
“费仲谢王的信任。”
“当年你父亲是因何而死,本王不是不知道,既然是内服尹和大贞人推荐的你,别让本王失望。”
“臣定当竭尽所能。”
“另外,最近来毛遂自荐的人不少,太师忙不过来,你去帮帮他。”
“臣领命。”
费仲和子仲衍离开以后,四季伸了个懒腰。
“行了,戏我是看完了,也被你当猴儿耍过了,我可以回大宗神庙了吗?”
“我以为,你怎么着都得宣泄几句才满意。”
“我势单力薄,又不想依靠少师给他找麻烦,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找齐睢书的残本,以及鬻熊的下落,被你利用,全当我是在给自己解闷儿了。”
四季的确有些不高兴,帝辛站起身,稍稍低下了头。
“飞廉和恶来,以及第一块睢书的残本都是你的功劳,只是这费仲,我实在是不敢提前把他的身份告诉你,如果你认为是我耍你,我道歉行了吧。”
“哎呦呦,你还有低头的时候呢!真不容易。”
“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挖坑,在你再次找到睢书或者是鬻熊的线索以前,只要你能保证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绝不限制你的自由,算是我用行动表达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