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条呢?”
“昏弃厥肆祀弗答。”
“我拜托你说普通话行不行,这是什么呀,太绕口了吧。”
“是你要临时抱佛脚的好不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商王帝辛不认真祭祀,祭祀时连人牲都不用,这是对祖先的不敬,你说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一个大直男,不杀人不迷信,怎么就成罪了呢?”
眼瞅着姬旦这是每说一条罪状就吐槽一出的样子,让姬发只能干咳了一声。
“那第三条是什么?”
“昏弃厥遗哎呦我的妈呀,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这如今跟咱们伐商的人都是自己人,你说这文言文他们也听不懂呀,这第三条罪状大致意思是说,商王帝辛放着自己人不用,王宫贵胄不用,非得用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平明百姓,尊重他们还给他们官做,信任他们比信任自己人还大,这是破坏宗族世袭制的可耻行为”
眼瞅着姬旦这又要吐槽,姬发赶紧把话接了下去。
“行了,我替你说,这么好的一位领导人,一视同仁尊重百姓,这怎么民主还变成罪过了?行吧,就这么说吧,爱咋咋地,反正就是我在那吕尚面前说大白话,让他怀疑我我都不怕,我就不信他还敢在杀入朝歌城以前弄死我!”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得亏你是意识觉醒了,要不然面对曾经那个能把自己吓死的姬发,我真是头疼死了,而且,如果历史当真可以更改,我第一个先弄死他,不然,好不容易占领了大邑商,我还得给他这个胆小鬼擦屁股,最可怕的是他把自己吓死了,他的儿子竟然还怀疑我,要不是我提前有准备,给自己留了个锦囊妙计,还早就把它当成是谣传传了出去,然后我跑了,我大概也不会成为儒家的祖宗吧。”
要说姬旦吐槽,那是让姬发感觉头皮发麻,好半天才把他给请出了自己的房间。
出发的日子到了,尽管姬发率兵一路行军至牧野的集结地,那是闪电满天飞,炸雷震脑袋,暴雨倾盆险些让他们死在泥石流中,他都没有哪怕一句的抱怨。
公元前1046年1月28日凌晨,姬发的大军集结完毕,他站在制高点开始了他的战前鼓舞。
那一番超常发挥的胡说八道,那是不仅仅完全没有气势,还让吕尚虽然发现了这里有问题,却再没机会更改一切。
“各位先生,没有女士,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躲过闪电,逃过炸雷,又战胜了暴风雨,各个像个泥猴一样来到此处,就是为了要取商而代之,他帝辛不是个爷们儿,尊重女性听女人的话,为了珍惜人命祭祀只跳舞不杀人,而且他还提前实现了民主,摒弃了世袭制,给他治下所有的平民百姓,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考公岸,这样的一个领导人,他在这个时代有罪,所以,我们要推翻他的统治,全军听我号令,出击!!!”
胥余在自己的床醒来那已经是半夜,这一次他是被内心深深的恐惧所支配。
即便是没疯,他也深知,若是他再留在朝歌城内,子干的下场那就是自己的呀。
于是趁着四下无人,他把自己的头发弄乱,特意换了一身奴隶的衣服,为了隐藏行踪也为了给自己手中,多一件能随时逃命的武器,他抱起了自己的古琴,那是在小心翼翼逃离了朝歌城以后,一路狂奔,就往崇虎侯所在的城邑而去。
姬发此刻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吕尚那是比谁都着急,他在等自己的线人回来。
然而,线人没等来,确是等来了风驰电掣衣衫褴褛,疯了一般的胥余。
“我要见武王,我要见武王!”
城邑外,胥余的大喊声,那是不仅仅让吕尚傻了,就连闻讯而来的姬发和姬旦那也是同时傻了眼。
我的天哪,这疯子真的是胥余吗???
赶紧命人把胥余带到了议事厅,姬发还没开口发问,胥余突然跪在了地,那是近乎爬到了自己的脚边。
“武王,武王请您救救大邑商的子民吧,商王东征凯旋了,却是他的大军还在路,但他已经昏庸无道疯了,他杀了少师,关押了大贞人呀!!!”
姬发看着胥余,知道这家伙不是自己阵营的人,但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历史书对于这件事的记录竟然是真的。
吕尚也傻了,按道理说,胥余给他们带来的消息,与他和周方而言那是绝对振奋人心的时刻,但他怎么就那么想弄死这个家伙呀。
也就在这时,吕尚的线人快步来到了议事厅中,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吕尚突然站起身。
“看来,这当真是天佑我周方呀。”
吕尚这突然高八度的声音,那是让姬发瞬间心领神会,站起身的同时,他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