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笑着示意李学武尝尝糕点,自己端了茶杯喝了一口。
李学武看了看盘里不算特别精致的桂花糕,只是笑了笑,没有动手。
他没有在外面乱吃东西的习惯,即使没办法的情况也是胡乱找馆子,绝不会再去同一家。
别说他胆子小,也别笑他太怂,五个月杀了两百多人,你试试看,有没有人想要报复你。
“是嘛,不会夸我长的太俊,要捉了我当女婿吧?”
“呵呵”
娄父倒是没想到李学武的脸这么大。
轻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我跟他们说了,你是我女婿”。
“哦?”
李学武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没在乎娄父的话。
他不相信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幼稚鬼,也不相信娄父是在报复自己。
从始至终李学武都没有信任过娄父,因为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而对面坐着的是这个时代被认知的大资本家。
“呵呵,都是处了一辈子的至交好友”
娄父见李学武如此坦然,便也解释了一句,随后颇为矜持地笑了笑,道:“倒是叫他们羡慕了半天,这是你的面子”。
“无名之辈,哪里有面子”
李学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如果我的努力能让您觉得满意,那是我的荣幸”。
“拭目以待”
娄父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刚才跟你打过招呼他们便问起你,我说了你的身份,他们很惊讶”。
“惊讶我的身份?”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还是惊讶于我跟您的关系?”
“都有”
娄父颇为感慨地说道:“今日之局势,如我这般身份的,一个个都为惊弓之鸟,焦虑异常啊”。
感慨过后,娄父继续说道:“我有一世交老友,姓马,看出我的从容来,猜想是你在给我兜底,所以谈的多了一些”。
李学武听明白娄父的意思了,这是在解释,也是在探自己的虚实。
娄父把自己闺女都送出来了,那想必是一定有了保障,这些人当然也想送闺女。
这个闺女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金的嘛。
毕竟李学武只有一个人,总不能有太多好姐姐吧。
李学武了然地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您的朋友这么多,还这么的有实力”。
“浮沉之人罢了”
娄父得了李学武的保证,已然恢复了正常的思维模式,想到老友,想到自己,颇为感慨。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我们这种身份必然是受力最广之人”。
这话说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聚沙成塔,商人赚取财富,那必然是要成为攻击的对象的。
为富不仁便是一个很现实的词语。
富了就得仁,不仁就是错,这就是阶级,这就是社会规律。
李学武没有主动说什么,他现在的谋划还在一点点实施,倒是并不想这么早就收船票。
浪头还不大,即使收船票也就是三瓜俩枣的,没什么意思。
有个小故事,说洪水来了,一个人拿着饼上了树,一个人拿着金子上了树,谁能活到最后。
慢慢来吧,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