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在现在看来,似乎是某些男人梦寐以求的归宿,但在清末民国,乃至整个封建社会,这都是男人的巨大耻辱!
这种事,都搬不上台面!丢人!
但凡你有点本事,也不会倒插门,到女人府上当上门女婿!
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传宗接代的问题!
上门女婿,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能随父姓,得随母姓!
奇耻大辱!
当时的人,没学过生物学,不知道染色体,xy,就认姓氏!姓什么,很关键!
男人姓张,女人姓王,生出来的孩子如果姓王,那就意味着男方断了香火。
愧对祖宗!
现在看来,还得秉承科学发展观,破除迷信,姓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基因和染色体,他就是姓个王八羔子,也是你的种儿,姓什么,无所谓啦。
但在当时,不行。
蓝月大概明白了陈三爷的苦衷,擦擦泪,道:“我真的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说来,我并不比沈心茹晚,只是你不知道。”
陈三爷一惊:“什么意思?”
蓝月娇嗔道:“我早就观察你了,从你第一次登上《津门报》,我就注意你了,我把你每篇报道,每张照片,都剪下来,悉心收藏,我对你的爱,不比沈心茹差!”
完了!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
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阆苑奇葩!
一个挑着担,一个牵着马!
总之,必须在一起。
陈三爷终于听明白了:蓝月,痴情已久!
他现在就想捅自己两刀!扎死自己算了!
姑娘们一个个都眼瞎吗,干嘛喜欢一个流氓赌棍?
我有这么优秀吗?
要不是当年师姐收留了我,我就饿死在街头了!
要不是师父“大流马”传我“鹅幻”之术,我屁都不是!
我就是乡间的下里巴,民间的土坷垃,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我就是摘了仙人的果子,站在了巨人的肩头,显得光芒万丈,其实嘞,扒下这层皮囊,阴暗无比!
但现在,跟蓝月解释这些,没用!
她听不进去。
陈三爷只能假意逢迎了,顺着蓝月往下说,否则,蓝月不依不饶,陈三爷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卧室,写下纸条啊?
陈三爷紧紧抱着蓝月:“你听好了,现在不是时候,你等我,好吗?”
蓝月痴痴依依:“什么时候?”
陈三爷思忖片刻:“赌王大赛之后!”
蓝月心潮浮动,呼吸急促,胸脯起起伏伏:“Mylove,kissme!”——亲我!
这句话怎么像当初沈心茹说的那句话呢,她们懂英文的女子都喜欢这样表达吗?
陈三爷来不及分析了,一低头,吻在了蓝月的香唇上。
蓝月身子一颤,双脚踮起,迎合着陈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