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谬赞,臣女也只是偶然得了这身本事,蒙娘娘教诲,想为百姓做点事。至于……隐藏身份,也是不想做点好事却受先前名声所累。”
淳德颔首,“说的倒是实话。”
“娘娘面前,不敢有任何欺瞒。”
淳德再次打量她,其实自上回的簪花宴后,她便对宋连荷有所改观,尤其是她对周君临的态度转变,既令她好奇,同时也让她松了口气——
别芜难得对一名女子动心,倘若她心里装着别的男子,那倒是件麻烦事。
如今可好,她对周君临死了心,便可以全心全意待别芜了。
故此,淳德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宽容了,俨然像在看疼爱的后辈。
宋连荷暗下决定,她必须自救,璟贵妃的事得说清楚,不能让皇后记恨上。
“娘娘,关于璟贵妃……臣女有话说。”
淳德扬眉,清清喉咙,“本宫倒想听听,你有何话要说。”
周沧晏双手敛在身后,侧过头来看她。
“娘娘,医者仁心,医患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论是璟贵妃还是娘娘,在臣女眼中,都与街上的百姓无异……”
“大胆!”房秀呵斥,“岂敢在皇后面前大放厥词!”
宋连荷被吓一跳,本能地往周沧晏那边躲了躲,身子快要挨上他,完全是无意识地轻扯他衣角。
周沧晏一点点抬起眸光,“姑姑何必动怒,更何况,宋二小姐并未说错。”
房秀颔首,“殿下恕罪。”
淳德轻咳一声:“还不退下。”
“是。”
房秀马上又退至皇后身侧,面上却不见半点不悦或是委屈,反而还对皇后娘娘递了个眼色,后者也是强压住想要上扬的唇角。
宋连荷怔怔地看着身前的男子,身姿挺拔,腰身修长,线条流畅,柔韧似青竹。
明明不是那种伟岸敦实的身板,竟莫名让她有种安心。
他……他这就算站队了?
宋连荷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环佩。
被人力挺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宋连荷好像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