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感悲凉,好在夜暮天黑,看不到他那张嫌弃的脸。
找杨洪?
“启禀太上皇,杨洪大人他赴京了。”
朱祁镇看着虎视眈眈的也先,心中叫苦,还是继续拉扯。
“哼,既然知道我是太上皇,那为何不速速打开城门?”
反正耻辱柱是绑上了,此刻朱祁镇已经不要脸了,反而隐隐露出几分不怒自威,试图拿出天子的名头来压住城墙上的人。
可杨洪却道:
“还望上皇恕罪,杨大人走之前交代了,要求吾等提高警惕,不得放瓦剌进城,还望上皇体恤,臣日后自会请旨求罪。”
朱祁镇心里绝望不已,眼看着家门口了,却进不去,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楼上将军是何人,还望打开城门,有何事朕一力承之。”
杨洪脸上挂着冷笑斥声道:
“无名小卒入不得上皇天听,上皇请走吧,否则届时两军对峙,真要开战了,上皇安危,臣不敢保证。”
谈判破裂了,崩了。
朱祁镇和瓦剌军队行军了一天,很多瓦剌将士们都幻想着晚上就可以在宣府大肆庆祝一番,可想象是美好的。
无论朱祁镇怎么费口舌,楼上的人好像都不卖面子,推脱不已。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是他们的心声。
瓦剌军队如潮水般退去。
月黑星稀,中秋过后的夜晚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可再怎么凉,也凉不过朱祁镇的心。
他发现一个很悲哀的事实,大明朝,好像不买他这个皇帝的账了。
“啪!”
也先大营内,喜宁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逼兜,他感觉自已的后槽牙的隐隐有些松动。
但还是连忙喊着:
“太师,太师莫急啊,还有大同,大同那边肯定不会的,您信奴婢一次,就一次行吗?”
“那要是大同那边不行呢?”
喜宁一下子被问住,但是人在危机关头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
“那咱们就再来宣府,不过早点过来,而且杨洪是个总兵啊,他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是要回来的。”
也先思虑了一会儿恶狠狠的说道:
“哦?哼,那就姑且在信你一回,要是不行,你可要知道糊弄本太师的下场!本太师发飙起来,本太师自已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