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补偿,可这四年来对秦柠造成迫害的又不是他。
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而他们现在有一个协议合同,完事之后秦柠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总的来说,各取所需。
说不上谁帮谁。
蒋霆琛一直不说话,季行舟也知道他是认真在想事情呢。
“行吧,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好好想想,然后明天告诉我你接下来会怎么做,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在外面配合你。”
季行舟站起来,“头疼死了,JQ是不是偷梁换柱悄悄卖假酒了,明天我得过去好好看看。”
“早点睡啊!”
季行舟拉开门走出去,关门的时候又探进头来,“但也别太早睡,至少想清楚了再睡。还有……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哟,我亲爱的蒋先生!”
“肉麻死了,滚滚滚。”
蒋霆琛终于理了他一回。
这次真是夜深人静了,偌大的房间里落针可闻,窗户还是大开着,但夜风即便凉快也吹不散蒋霆琛心里烦躁迷茫的热。
他把窗户关了,开了一整晚的空调。
次日季行舟来找他的时候,推门闻见呛人刺鼻的烟味,差点劝退了出去。
然后再进来,房间里冻得人瑟瑟发抖的温度让他耸着肩膀抖了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哪是酒店房间,分明是冰窖!
最后他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摸到了卧室的开关,按下去,眼前才亮起来,让他看清楚这个屋子的所有。
“我的妈,你这一晚上干什么了?我让你好好想想,但没让你不要命的想吧?”
房间冷得要死,桌上两个烟灰缸里都插满了烟蒂,眼瞅着有几根都塞不下掉出来了。
蒋霆琛根本没有烟瘾,也不是个爱抽烟的。
所以看到这场景,季行舟免不得要把现在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只露出半个头的男人,和“颓废”两个字联系起来。
季行舟摇摇头,先把空调关了,又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一系列事情做完,他借着敞亮的光线好好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酒瓶子,不然真成宿醉的烂酒鬼了。
“我说蒋先生,蒋大少,您这是闹哪出啊?”
被子里的人迷迷糊糊的,脑袋发沉发疼,这会儿听见季行舟的声音,他随便应了几声,然后就又安静了。
季行舟无奈,“得嘞!您老睡着吧,我晚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