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吗?”秦柠的声音平淡如水,指甲却死死扣着掌心。
许是她的进度太慢,蒋霆琛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放在了桌上。
他看着她,不答反问:“你当年选择拿钱而没有选择我的原因是什么?”
秦柠没怎么思考,接过话直说:“因为我需要那笔钱。”
“你跟我要,你觉得我给不起?”
“我以什么身份跟你要,那天之前的一个月,我跟你要,你可能还会考虑给我,那天之后,别说第二天,当天你都不会给我了吧?”
蒋霆琛听出了话中藏着别的事,轻蹙眉,“什么意思?”
秦柠的脸色微白,“我知道了你和丁慧联姻准备结婚的事。”
“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看见的,那天……”
秦柠下巴皱了皱,又想起黑暗的一切起源,她不禁哽咽。
胸口闷得慌。
四年了,她今天等来了和蒋霆琛开诚布公的机会,趁现在还没有战火纷飞,她想以最冷静的姿态处理完当年遗留的所有问题。
秦柠努力了几秒,才又开口,“我们家出事了,在所有办法都想过了还是没法解决的时候,我不得已,只好去找你。就是那天,我看见了你们两家为了你们婚姻筹办而坐在一起吃饭,商量。”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蒋霆琛。
是她抓住了他耍把戏的尾巴。
她以审判者的气势压制着他,事到如今,他应该忏悔,应该羞愧。
这件事错在他,可秦柠说完之后,还是会觉得自己脸面挂不住,因为被耍的是她。
她亲手撕开的真相,小丑是她。
蒋霆琛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放在桌上的手从随意的搭着逐渐收缩起来。
他目光微沉,“如果我没记错,那天我们两家人不在市区吃的饭,如果没人告诉你,你是不可能看见我们的,所以,有人带你去了我们吃饭的地方,对吧?”
秦柠一下有些怒了,“但现在你还要准备追究带我看到事实真相的那个人的责任?你该解释的不应该是你和丁慧有婚约在身,你们也打算联姻,却一直瞒着我,把我当猴耍吗?”
“你是这么以为的。”
“不然呢?”
秦柠气急了,突然头昏脑涨的。
蒋霆琛扯了扯嘴角,牵出一抹嘲笑。
“我没跟你提过我和丁慧有婚约的事,是因为我并没打算跟她结婚,既然不会发生的事,为什么要说出来让两个人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