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后对外就只称五虎兄弟。”
兄弟几人纷纷表示赞同。
柱子继续发话:“既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瞒诸位兄弟说,大哥我外面的女人现开有好几家饭店,出去后,那些全都是我的,兄弟们跟着我,到时我保证大家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兄弟五人抱团,在平城看谁还敢来招惹咱们!”
“大哥所言极是,咱们跟定你了。”
“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弟我绝不推辞!”
“大哥但有吩咐,小弟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哈哈,大哥,我们就等着出去之后,跟着你大展宏图了。”
柱子的一席话,说得众兄弟们顿时热血沸腾,好像已经看到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他们纷纷摩拳擦掌,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地向大哥拍胸脯做保证,唯恐自己落在后边,大哥就不带自己吃香喝辣,不会罩着自己了。
没过几天,李大脑袋果然被放了出去。临行之际,他与众兄弟自然是洒泪而别。
柱子拉着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留意春华的行踪,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过来给自己通报消息。
接着,他又将李大脑袋拉至背人处,支支吾吾地说:“兄弟,不瞒你说,我之前就对她有所怀疑。她原先的那个死鬼男人有个本家兄弟,好像叫什么曹秋实的,我怀疑两人之间有些首尾,你多留意些。”
“哥,还有这事?”
李大脑袋睁大了眼睛,讶异道。他没想到都结拜了,大哥对他竟然还有所保留,还有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柱子点了点头道:“我爹娘在家里也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不过苦于没有真凭实据。至于她还有没有其他的男人,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这情况,想来也不会没有的。我爹娘在农村,对她的情况也不太了解,还得麻烦二弟你帮我费心打探清楚。放心,到时大哥我绝不会亏待兄弟你的。”
李大脑袋义愤填膺,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哥,你就放心吧,我出去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哥的这件事!兄弟一定会给你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时候再来给你回话。”
李大脑袋刑满释放,回来后,发现家里早已物是人非。家里穷的叮当响,母亲重病在床,全靠年迈的父亲外出打零工维持生计。
他在家里老实蹲了两天,实在受不了父母聒噪,便出来外边散心。走着走着,忽然想起大哥交代之事,于是他又折返回家,腆着脸向父母要了点钱,然后又寻着刀疤脸,将在狱中结拜之事告知于他。
刀疤脸听到大哥出来后,自己等人就能跟着一块儿吃香喝辣的快活,心中自然十二分高兴。他屁颠屁颠地跟在李大脑袋身后,两人来到春华水饺店,打算借着吃饭的机会,探听一下春华的消息。
不想两人刚踏进店门,里面便花枝招展般迎出一人。李大脑袋看见,霎时愣住,脱口喊道:“飞花,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这迎上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飞花!
只因为她和男店员十几年前的那一场风花雪月,使得李大脑袋冲冠一怒为红颜,对着男店员的命根子,使出“一剪没”的旷世绝学。结果为自己招来牢狱之灾,身陷囹圄十几年。谁承想他才刚刚出狱,就在这里又遇见了她。
原来,杨飞花自李大脑袋出事后,在城里待不下去了,就跑回自己平城东部农村的老家暂避风头。时间一长,她由于好吃懒做,遭父母嫌弃,家里也待不住了,自觉这时城里也该消停下来了,于是便又悄悄溜回城里打工。
由于个性轻佻,人又懒散,她每份工作都干不长久。加之她又爱慕虚荣,一心只想找个金龟婿,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都快三十岁了,仍是孑然一身,婚姻大事还没个着落。
年初,春华店里人手不足,她便应聘过来。这里待遇不错,管吃管住,杨飞花非常之满意,便决意好好干,表现得很不错。由于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又善于观颜察色,能说会道,春华发现了她的特长,便安排她在大堂负责接送宾客。
这杨飞花确实非常适合这份工作,干得风生水起,简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这天,见有客人进店,她像往常一样风摆杨柳般起身迎上,才要莺声燕语地打招呼,不想仔细一瞧,顿时花容失色,扭头转身就欲溜走。
“飞花,是你!”
这时,李大脑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杨飞花只得停下脚步,稳了下心神,嘴里回道:“是我又怎样?哼,估算一下日子,你应该是才被放出来吧?”
李大脑袋胸口被噎,心中怒火瞬间“腾”的一下就蹿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特么的,老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说这话,你,你……”
“什么拜我所赐,李大头,你搞清楚状况再说好不好?是那男的强暴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命根子给剪了,你不蹲监狱谁蹲?这能怨谁,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什么你?不要在这里你你我我的,我和你不熟,咱两人早就没啥关系了。你今天要是在这里吃饭呢,欢迎;若不是来吃饭的,我们这儿是饭店,那就请你离开这里。”
杨飞花伶牙俐齿,嘴皮子相当厉害,一通话夹枪夹棒,将李大脑袋怼得哑口无言,脸上挂不住,气势一下子下来了。
后边跟着的刀疤脸见二哥吃瘪,正想上前帮腔,却被李大脑袋拦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来这里可不是打架的,还有大哥交待的正事儿要办呢。
于是,李大脑袋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低声下气、近乎谄媚地向杨飞花说道:“飞花,你看你,我也没说什么,你至于这样嘛。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不再提了,啊,你消消气。我们是来吃饭的,吃饭,这总行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来吃饭,总不能把人往外撵吧?杨飞花用手一指大厅里的餐桌,寒着脸道:“那好,既是来吃饭的,二位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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