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着的披风滑落下去,南鸢低头瞧见自己身上挂着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那满身恶心的痕迹。
南鸢的唇紧紧抿起,眸子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发泄似的将那身衣服撕得破裂,又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肮脏的东西全部都清洗掉。
白皙的肌肤被热水浸泡得泛红,她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留下道道红痕,似乎是在宣泄着什么。
厨房。
月苒小心翼翼地将前些日子从外面抓回来的药物取出来,一边留心着有没有人进来,一边熬煮着药物。
时间过得极慢,月苒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她只能祈祷这药不要让别人发现。
好不容易将药汁煮好,月苒倒出一碗的量,又将药渣处理好。
就在她端着药汁去找南鸢的时候,迎面走来一道身影。
“咚——”
月苒手里的药碗应声落地。
太子寝殿。
南鸢洗了好久,可还是觉得恶心难受。
时间过去得太久,月苒还没有回来,南鸢不免开始忧心。
她披上衣服,想要出去找找。
“吱呀——”
南鸢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那门,门板便从外推开。
抬头,便是顾景珩那张布满冰霜的俊颜。
南鸢手指一颤,心脏跳得剧烈。
“太子……呜……”
南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脖颈一痛。
顾景珩扼住她的脖颈,她只能是往后退,直到身子撞在桌子上,退无可退。
“放……”
南鸢被掐得透不过气来,呼吸变得急促。
“来,跟孤说说,想喝什么药?”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冻的人瑟瑟发抖。
南鸢的瞳孔一缩,她想要挣扎,但顾景珩的力气比她更大。
南鸢的脖颈都勒出了血印,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眼前发昏。
“咳咳……咳……”
就在南鸢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顾景珩猛地松开了手。
南鸢捂着脖子咳个不停,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这时,捧着汤药的婢女鱼贯而入,将汤药放在了桌子上,又退了下去。
门,被紧紧地关上。
室内只剩下了南鸢和顾景珩二人。
顾景珩站在南鸢面前,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取出一张纸条:“来,跟孤念念,这上面写了什么?”
南鸢看过去,只见是自己写给月苒,让她照着去抓药的药方。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张,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是大夫,你清楚这药方上面的药是做什么用的,对吧?”顾景珩继续逼问,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