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擅闯我梁家!”
许多梁家修士被惊动,不多时便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站满天空,拦阻在一行不速之客面前。
当他们看清来人中有梁重一家时,皆是有些意外。
有人怒斥道:“梁重,你们既已被逐出梁家,便没资格再踏入梁府,还不速速离去!”
胡璃踏空而立,手执三尺冰锋,语气森寒道:“我来收回我的东西,让开道来,否则便死。”
闻言,梁家众修士面面相觑,似乎没人认识眼前这白衣女子。
不过如今对方强闯上门,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个个吹胡子瞪眼,声色俱厉。
“这是梁府!没你要的东西,识相的就此退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对面女子身份不明,来者不善,因而不到万不得已梁家众人并不敢毫无顾忌的出手驱逐。
梁重生怕两边冲突进一步升级,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是赶忙上前解释道:
“诸位长辈,胡璃姑娘所要之物就在梁桦梁芸手中,把他二人交出来一问便知。”
“哪个是你的长辈!”一个满头灰发的三白眼老者满脸怒容道:
“梁重,你早已被逐出族谱,梁家现与你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休要再来乱攀关系!”
闻言,梁重脸上笑容一滞,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方才说话的老者正是梁芸那一系,平素就没少打压他们一家,如今竟还不忘出来落井下石,属实可恶。
恰在这时,梁桦梁芸兄妹二人正是听到动静赶来。
“梁重,你莫要不识好歹!
“家族没抓去请罪已是天大的开恩,怎还不知悔改勾结外人打上门来,究竟是何居心!”
这对兄妹恶人先告状,一来便给梁重扣上个恩将仇报的帽子。
梁重怒视着梁芸,愤愤不平道:“请罪?你倒是说说我有何罪,我求药救父难道有错吗!”
梁芸强词夺理道:“你与他们有交情就是罪过。”
她指着火三与胡璃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二人已经惹上了西门世家吗?竟还敢收下他们的馈赠,就不怕连累整个梁家吗!”
梁重怒极反笑,“我父亲身受重伤,你们一个个冷眼旁观,不肯帮忙也就罢了,而今有人不吝施以援手,你们竟也不愿。”
“难道就非要我眼睁睁看着父亲身死道消才开心吗?”
梁桦冷哼道:“早就跟你说了,你父亲梁岳是被煞气侵蚀,就算有了赤阳还魂草也救不了他。”
“既然如此,那家族又何必白费源晶去做无意义之事。”
“胡扯!”梁重反驳道,“分明是说赤阳还魂草起效的把握不高,并非是毫无可能,为何要直接放弃。”
“我父亲素来对家族忠心耿耿,更是曾多次立下汗马功劳,难道到头来连区区三十万源晶都不值?”
梁重冷眼扫视着对面梁家众人,其中不乏有曾受过父亲恩惠者,可当父亲受伤,需要他们帮忙时,却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辞。
其实梁重心里清楚,这些人不然是暗中拿了梁芸那一脉的好处,为的就是不让父亲有任何翻身之余地。
那样父亲身上那个进入通神路的名额早晚要归梁桦。
梁重不愿再过多浪费口舌,说实话,近来体会过种种人情冷暖之后,他对这梁家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