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礼,也没接话,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将手中的红梅递向一手:“折梅逢佳人,聊赠一枝春。”
一手一脸懵的接过红梅,心里莫名其妙:“这道士几个意思?见过拿钱打发人的,第一次见拿花打发人的。”
长孙今也打量着花和人,赞不绝口:“都是剪雪裁冰啊!”
被人这么赤裸裸的赞美,一手没觉得害臊,也没有感到丝毫来自异性的让人不适的性别凝视,只觉得对方的话语如赤子般真诚,她收下了梅,刚才顶在胸口的那股怒火也随之散了。
刘一手:“谢过道长,不过还请道长……”
年长的小道士见状,打断一手,上前提醒长孙今也:“师尊,她是来闹事的,您还赠她花。”
一句话叫醒了长孙今也。
长孙今也冲着小道士们嚷嚷起来:“天机,都是天机,不用再踩了,这就起泥塑炉。”他又问向一手:“你家住隔壁?”
“是!”一手心里不由苦笑:“合着我这半天说什么呢?道长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长孙今也招呼着小道士们:“把踩好的泥都运到园子里去,就贴着她家的院墙塑炉子,日落前必须要塑好了。”
“你!”刘一手惊了:“这老道怎么回事啊?!”
长孙今也:“莫吵,莫吵,塑炉子,不能吵。”
他说着话儿带着小道士们走远了,也不管刘一手什么反应,把她晾在了原地。
刘一手气的差点把手里的红梅摔了,又爱惜那一枝却有几分与众不同的美,小心收入怀中。
“算了,他们既然答应不吵了,就先这样,先把娘亲的病治好了,再说其他。”刘一手暗暗想着,拿着红梅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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