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活动”
三大妈回了一句,不过又看了过来,问道:“不装了?”
“还装个屁,人家都看出来了”
闫富贵叹了一口气,道:“不仅让人家当猴耍了,还挨了骂,就是那……算了”
摆了摆手,闫富贵也懒得说后院那个猴子了,这些天都是无法无天的样子,外面说不定闹什么乱子呢。
三大妈见老伴如此,也是不知道怎么了,问道:“吃饭吗?”
“吃,不等他了”
说完看了一眼里屋躺着的二儿子,没来由的又是叹了一口气。
自从自己打了他,爷俩就没有再说过话,应该说自打闫解放醒了就没有再说过话,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
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好像一切都在头上笼罩着,又好像一切都在睡梦中。
老大依旧在山上,老二的腿跟以前一样,老三、老四都在上学,全家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现在看着又不一样了,老大听说了家里的事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老大媳妇每天都只闷在屋里不出来。
老二像个植物人似的天天躺在家里不说话,老三和老四的学其实早就不上了,天天在闹。
这两个孩子闹的东西他们也不懂,闫富贵只知道吓人的厉害。
小学都还好,听说中学和大学闹的才凶,看对门就知道了,连李家老大和老三都躲出去了。
一想起对门来,闫富贵便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以前都说比着过日子,现在倒是好,不是家庭破碎,就是妻离子散,要不就是远走他乡,这年月,嘿!
——
李学武比老彪子晚回来不到一个小时,进屋的时候他们都吃完了,就剩下老彪子等几个年岁差不多的在等着。
“洗手”
于丽给打了洗手洗脸的水,又给找了擦手的毛巾。
西屋的炕上已经放好了炕桌,就等着李学武回来吃饭呢。
就是因为今天帕孜勒回来,傻柱家有喜事,又因为大家伙儿好久没聚了,这才有了他等他,他等他的情况。
“看着月亮没了,是不是要下雨啊?”
李学武上了炕,由着傻柱给他倒了酒,看他的脸色,像是刚喝了一顿了。
何雨水坐在书桌旁,见着他们用的杯子不大,便也就没说什么。
难得高兴一回,总得让她哥发泄发泄。
“下雨也没事,啥东西都没有露天儿的,都跟库房里呢”
老彪子吃了一颗花生米,端着酒杯同大家一起碰了一个,随后说道:“这夏天的雨下不长,见天就晴,就是有的路不好走了”。
说着话就着西窗台往外面看了看,又转回来身子,道:“没啥事,这两天都不用上山”。
“我周一去山上,帕孜勒也得去”
李学武吃了一口小炒肉,示意了对面坐着的帕孜勒一眼,道:“治安大队的人上山集训,帕孜勒升副大队长了,得带训”。
“嚯!敢情今天是三喜临门啊!”
傻柱笑着端了酒杯敬了大舅哥一杯,同时嘴里也说着恭喜的话。
帕孜勒是个谨慎的人,这话也就是李学武说了,要不然不等消息落了地他都是不会说的。
而站在门外的迪丽雅听说自己大哥进步了,也是很高兴,抿着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大哥。
炕上的男人们喝着酒说笑着,西屋的二爷和姥爷等人已经带着小子们开始分拣书籍了。
其实也简单,大餐桌擦干净了,有负责往屋里搬书的,有负责检查书的,有重新分拣的,要留的放在一箱,不要的放在一箱。
除了书籍比较沉,翻看起来比较累,其他也是没什么。
李学武在饭桌上也只是跟帕孜勒等人叙旧,时不时的跟老彪子说一些回收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