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彪子长得太过于彪悍了,那人也是怕挨揍,所以没敢往他跟前儿去。
只是最近门市部来卖这些古董的人多了,都是在犹豫着,因为卖破烂太心疼了。
叶二爷确实看见好东西了,但没有打破李学武定下的规矩,看着那人把东西带走了。
其实这种东西还是大户人家显眼,你家住大宅子,住楼房,有好工作,以前家里富过,或者说有老底儿,甚至是爱好这个的,街坊邻居谁不知道。
现在那些学校里的倒霉孩子一个个的纠集在一起,追这个打那个的,就连大人都不敢管。
“且说着呢,咱们院里也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的雨水倚在门口,冲着李学武说道:“后院的刘光福,前院的闫解旷、闫解娣,都成了头头了,最近在家造反玩呢”。
“呵”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这东西可防不住,要是防住了,那不是成靶子了嘛。
什么叫水泼不进,针插不进,你家就那么特殊?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该没的也会没,小孩子们能成多大的事。
“三大爷的‘病’怎么样了?”
李学武好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看向雨水问道:“这么严重了,我周二那天怎么瞧见他又上班了呢”。
“哼哼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雨水也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李学武问的话是啥意思,这会儿也是冷哼哼一声。
沈国栋坐在一旁“嗤嗤”笑道:“院里三大爷这病是有选择的,只有在家的时候才犯病,也只有在他没事的时候才犯”。
“是挺奇怪的”
二孩儿擦着手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道:“都不耽误钓鱼,你说奇怪不奇怪”。
“哈哈哈”
屋里人见二孩儿几人搞怪,都是笑了起来,心里想的都是这三大爷怪会整活儿的,为了面子,搞了这么一出儿。
于丽站在厨房走廊上也是满脸的无奈,她还被骗了,真以为三大爷病了,为了这事儿她还难过了一晚上来着。
现在想想,就他们家,一出出的,真是不值。
雨水抿着嘴笑着,对李学武解释道:“闫解旷说了,他们家现在他说了算,他妈不管事,他爸脑子不好使,他哥不在家,二哥生着病,让院里人有事找他去”。
“嗯,听着像是个爷们说的”
“你听我说完啊”
雨水好笑地说道:“他前脚刚说完,一大爷去跟他要电费,他转脸就说这事儿不归他管,得找他爸要去”
“呵倒霉孩子”
沈国栋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们没见着更出奇的呢,那天我中午回来,瞧见刘光福跟着一群孩崽子跟那审城隍爷、城隍奶奶呢”。
“谁?!”
姥爷坐在炕里,一时没咋听清,却是又觉得不大对,便问了一句:“谁爷谁奶奶?”
“呵呵呵”
沈国栋自己说着也是可乐,抽着烟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就咱们胡同出去不远的那个城隍庙,他们把庙里的城隍爷和城隍奶奶揪出来戴上了纸帽子,跟那耀武玄天的喊口号审训他们嗯”。
“嘶!”
众人听着也是稀奇,却又都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二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跟姥爷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心里也是为这对儿苦命的神仙道委屈,它们招谁惹谁了,泥疙瘩坐在那都是错。
这小庙还真有些说道,以前李学武就听说过,灵验不灵验的不知道,但却是周边住户供奉的。
这个时候讲究这个,家里有老人没了,是要去城隍那边走一遭的,由着城隍安排着往下面去。
家里后人为了不让老人吃苦,就会给城隍上点儿好处,算是一种习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