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谔的眼睛流出眼泪。
来人掰开他的嘴巴,往里面又灌了一点儿东西。
第二天,徐知谔彻底说不出话来。
第三天,人就硬了。
消息传到西都,李昪很悲痛。
他命令景遂代替自己,给这个叔叔奔丧。
“父皇对付男人,一贯干净利落一些,对女人就比较优柔寡断。”
玉山评价。
李昪杀义弟杀得干脆,却不肯动种时光。
宣州的徐知证听说弟弟死了,心里面也是一惊。
他手脚发凉。
他们兄弟两个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再筹谋。
明镜天师的丹药李昪到底吃没吃,西都那头也没传来准信。
种时光忽然被关进冷宫,兄弟俩吓了一大跳,可是李昪并没有派人问罪。
打听的最终结果是种时光恃宠而骄。
至于明境天师,他们也派人打探,最后结果说是骗子,并没有什么本事,已经逃跑了。
兄弟两个以为自己被骗钱而已。
李昪照例对兄弟二人很多关照,节日的时候,特别多的赏赐。
他们就放下心来。
可是,忽然间徐知谔就得了恶疾去世。
“弟弟他过了年才三十五岁啊!”
徐知证心里发慌。
徐家兄弟再没什么人了,就剩他自己。
最近他脱发,食欲不振,胸闷气短。
徐知证躺在那里流泪。
“我们徐家兄弟,终究不是徐知诰的对手!”
李昪在京城也不好过。
毒已经彻底发作,整个背部都是毒疮。
他疼得浑身颤抖。
最后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宋福金。
她用细丝绢沾着药水,轻轻给他擦拭,多少缓解一些。
对这个男人,宋福金不爱。
可是,如果他没了,宋福金不由得心里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