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年时候的皇家宫宴上,徐景游第一次看到玉山。
他的心脏像是被撞击了一下。
“原来玉山公主是这样一个人……”
很随性,无论穿衣打扮,还是举止。
别的女人都华贵美丽,只有她简单素净。
玉山喝酒的样子很好看,似乎她喝的酒特别醇厚甘美。
吃东西的样子也好,她吃过的食物,似乎都很好吃。
“没见过看起来这么舒服的人,在她身边一定很自在。”
徐景游忽然间有些难过,如果玉山不是护国公主的命格,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求娶她?
徐景辽看着自己的弟弟盯着玉山发呆,觉得不妙。
“游弟,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喝酒,不要想没用的!”
徐景游缓过神来,微微叹息。
徐景辽并不怎么像其父徐知谏,无论从长相,还是举止动作。
这个人很厚重,说好听是沉稳,不好听就是太板着。
徐景游特别肖似其父,非常文雅飘逸。
其实,内心深处,他一般女人都看不上。
总觉得世上庸脂俗粉多,找不到真正脱俗的。
对,脱俗的。
如果说,徐知谏当年的执念是娶一位嫡女,那么徐景游的执念就是脱俗。
不过他和他爹不同。
嫡女毕竟还是好娶的,脱俗这玩意,到底怎么算脱俗呢?谁也说不清楚。
世上也没有一定之规,告诉别人什么叫脱俗。
所以徐景辽劝弟弟,脱俗找不到,干脆脚踏实地,不如想办法利用婚姻获取政治资源。
因此徐景游咬咬牙,打算牺牲自己的婚姻,娶公主,做驸马。
哪里知道,玉山竟然不能随便嫁人。
然而,徐景游更没有想到,玉山简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脱俗中的脱俗。
一下子,徐景游的心似乎被击穿了。
“玉山……”
他有些发痴。
在洪州,有个宋摩诘,也痴痴呆呆地,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玉山公主,你不再赏给我五指禅了,我,我好想念那美妙的滋味啊……又是新的一年,公主不要忘了我呀!”
玉山早都不记得宋摩诘这号生物。
她享受宫宴上的美食。
今年宴席上有一碗虾肉做得馄饨极好。
皮特别薄,里面是虾肉掺杂着鱼肉,特别鲜香。
也就宫里的御厨有这个功夫,包出如此精巧的小馄饨,恨不得一口能吃两个。
馄饨越小越难包,也越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