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遇刺这件事,被死死压了下来,谁也不许传扬。
周彦乖觉,他明白,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他不动声色。
李昪单独找他问话,言谈中李昪不断询问周彦,既然和徐知谏家正在议亲,那么他是否了解徐知谏儿女的近况如何。
周彦小心回答,徐知谏的子女都安分守己,不怎么出门结交,就是同两位叔叔,徐知证和徐知谔,亲戚往来也不多。
李昪点点头。
“如此甚好。”
周彦有一句说一句,并不多说话。
“你和长宁郡主的婚事,朕比较赞同。”
周彦一听,大喜过望,如此,就能得到天家赐婚。
不管刺杀的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昪估计现在又想起了周宗这一批身边近臣。
父亲周宗回到西都的日子指日可待。
李昪询问后觉得,看来徐知谏的后代应该不会参与这些。
就算徐家人上位,徐知谏的儿女不过也就是现在的待遇,不可能再多。
他对徐知谏家人足够优厚。
现在李昪思考的就是,徐知谔参与多少,是不是兄弟两个齐上阵。
“如果父皇担心,不如让他们都从西都出去,把徐知谔派到另一个地方,兄弟两个不要离得太近,然后派人盯住。”
两兄弟互相不让他们接触。
两个人,一个在这里做官,一个在那做官里,离得远了,商量事情都不方便。
到时候,自然就老实,不再折腾。
兄弟俩还可以互为人质。
哥哥不老实就抓弟弟,弟弟不老实抓哥哥。
“玉山,你足智多谋!”
李昪越发惊异。
这些建议,又让李昪想起了王氏。
平时吃斋念佛,关键时刻,胸中有丘壑,眼里存山河。
“玉山,你被教养得很好,可惜……”
“可惜不是皇子,说过太多遍了,听得耳朵不耐烦。”
是不是皇子又如何?
玉山想,自己是皇子的话,恐怕也得韬光养晦,说不定既得不到李昪的信任,还得防备哪天被宋福金消灭掉。
李昪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