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公主默默地坐在主座上。
旁边分别是景遂和景达。
徐玠和周宗坐在紧下首的位置。
徐玠端着酒杯不住地说着恭维话。
说着说着,外面又有雷轰隆一声砸下来。
徐玠激灵了一下,说不下去,只能尴尬地笑笑。
雨下得更大了。
“暴雨逐惊雷,从风忽骤来。
浪驱三岛至,江拆二仪开。”
李净凡念了四句诗,算是把尴尬的局面给模糊过去。
徐玠赶紧就驴下坡:
“哎呀,李公子好才情。”
李净凡莞尔一笑。
宋摩诘斜睨了李净凡一下,真是个会背诗的才子。
王久安静静吃着菜。
徐崇勋对墙上的字画颇为感兴趣。
有的诗文不仅仅是书法,还配有画。
玉山公主忍不住问他:
“崇勋,你喜欢哪一幅?”
“独坐幽篁那一幅,字也好,画也很好。”
徐玠抬眼看了一下徐崇勋,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毛头小子,眼光倒是不错。
“崇勋是江南布衣徐熙的孙子。”
徐玠听了频频点头:
“原来是徐熙家的公子,怪不得。”
其实他根本不晓得徐熙是谁。
只不过见公主对徐崇勋不一般,他就跟着夸赞。
玉山公主也清楚这一点。
她没拆穿。
这顿饭,所有人吃得心不在焉。
镇南节度使周宗也收起了巧舌,在宴席上很少说话。
只有玉山和王久安的饭量一如既往地好。
似乎没什么能影响他们俩吃东西。
别人面前的饭菜不过是略微动了动。
他们俩一扫而空。
虽然如今不少宴会流行合桌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