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月下独酌》写的,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你说得对,可不是蟹子嘛。问题是,会不会有点儿过季节了?”
蟹子这东西,吃的是个鲜劲儿,一茬的事儿,几天就过季了。
“好好找找,说不定能吃到呢。”
玉山摇头。
“都说了,放出风我想吃什么,劳民伤财。”
贵池的杏花村,县令腾半天找到的,也不能说不好喝,可是实在不如忘忧君。
反而劳动了很多人去找。
所以,出了贵池,玉山也懒得在一个地方多停。
小贝目光炯炯:
“奴婢去找啊!”
玉山他们的御船行得快,这几天铆足劲走,周彦他们的船有些跟着吃力。
徐知兰和李净凡的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跟着。
徐知兰给玉山好不容易递送上一封信。
摆足了长辈的架势,教训玉山一通,接着就是让玉山懂事一些,把柳厨娘交给她。
玉山公主回信:
“父母未曾生我时,我是谁?
把徐知兰问懵了。
“什么,这写的是什么?父母未生我时我是谁?她这是问什么?”
徐知兰拿着信对儿子说。
李净凡所谓的礼佛就是没事穿得仙气飘飘去寺院跪拜跪拜,引得庙里面大姑娘小媳妇一阵赞赏。
他哪里懂得玉山写的,其实是佛门公案。
“还能是什么?自然都是狗屁不通大逆不道之语。”
李净凡总算得到表现机会了。
他就驴上坡把玉山一顿臭骂。
徐知兰冷着眼睛看儿子在那里滔滔不绝。
她看看手里的纸,总觉玉山不会随便写这么一句话。
可是她又不明白。
心里头又憋成了一团火。
“这个玉山,我一定要去圣上那里说一说,再不管教,堂堂大唐公主,如此目无尊长,不是丢朝廷的脸吗?”
徐知兰委屈死了,恨不得李昪即刻给她做主。
“母亲,孩儿就说不能娶她,您看吧……”
徐知兰又一次打断儿子话。
“净凡,你爷爷的事情,母亲白说了。”
李净凡攥紧拳头。
“我还非得娶这么个女人吗?”
徐知兰嘴脸因为悲伤耷拉下来。
她以为,把李德诚的病情告知儿子,能让他有几分承担家庭重任的责任感。
结果,屁放了还能熏到几个人,她的话说出去,李净凡只是担心,以后没人宠着他了。
“那周宗的儿子比你大多少,多稳重!那宋齐丘的侄子,又多狡黠。你呢,你到底会什么?便是王久安,对了,她李竹儿的儿子王久安,天天陪着公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