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答应这件事。
“我,我……”
他支支吾吾。
“哎呀,李公子,你不稀罕驸马的头衔,却一定要跟着公主,未免也太口是心非了。”
宋摩诘不屑地说着。
“李家真是不一般,劳苦功高,父皇说了,赵王乃前代功臣,父子皆参佐命。命我们这些做皇子的,都得礼遇李家。李公子是赵王最钟爱的孙子,恐怕区区公主,您真的没放在眼里。”
景遂抬着下巴,声音冰冷地说着。
李净凡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李家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自恃功劳,骄横跋扈。
不把驸马头衔看在眼里,就是不把公主看在眼睛里。
臣子怎么可以用这种大逆不道的口气说话。
李净凡感觉身上有些冷,浑身发抖。
他最近一路烦闷,昨天又经历了船舱失火。
身心都受到打击。
从小到大,他在爷爷跟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结果跟随玉山的这一路,各种受挫磨。
玉山杀刺客,吓得他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
在洪州放生的时候又不小心掉在水里面。
到了江州,柳厨娘怀孕之事,搅和得他焦头烂额。
而今又被大火烧了一次,损失惨重。
他身心俱疲,满心里想着,如果不是因为玉山,他何必遭这么多的罪。
“小人失言了,只是小人确实没有攀附公主的意思。小人的船被烧了,恐怕还得修整一下,才能上路,绝对没有跟随公主的意思。”
李净凡一脸怨愤,但是又不得不对公主低头。
玉山很淡漠:
“随便你,不过柳厨娘在我船上,保了她一回,我好人做到底。你就不要再搅扰她。”
玉山转身就走了。
朱令赟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能猜到大概。
但是,他不发表议论。
作为此地东道主,他礼貌地问李净凡:
“李公子可有需要什么帮忙的,朱家倾力相助。”
李净凡没好气:
“用不着,你是哪位?”
“末将是朱匡业之子,朱令赟。”
“什么朱匡业之子,我听说过你,你不是朱匡业的远房侄子吗?怎么现在说自己是朱匡业的儿子。呵呵,你和宋摩诘一样,都是喜欢认别人当爹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