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花钱这事儿就得有气魄,没有胆量哪有产量!”
“咱把舰队建好了,往后纵横于大洋之上,那钱财还是滚滚的来!”
听到这些话,朱咸铭神色凝重道:“依着的你的计划,设辽东、金陵、浙江、广东四大水师,共三十支舰队六百艘战船……”
这确实是朱景洪的计划,而且是十年内的初步计划,再往后十年或许还会根据需要,进一步扩建水师以及配套设施。
“且不说建造耗费甚大,建好之后维持同样耗费甚大,咱们真的能收回本儿吗?”朱咸铭深有疑虑。
朱景洪只能再度解释:“爹,您想想看吧,英法葡西这些国家,没咱们都能养那么多舰队,就可以知道掌控大洋统治异域,该有何等大的利润!”
类似的理念,朱景洪已说过许多遍,这些内容朱咸铭都知道。
“辽东水师经过大战,如今还有甲级舰五艘,乙级舰二十一艘,丙级舰三十三艘,可还有一战之力?”
皇帝突然问这个话题,让朱景洪非常的意外。
“得看跟谁打,若单独对上英法葡三国,不可能有胜算!”
“日本呢?”朱咸铭问道。
“日本?”
见朱景洪面露不解,朱咸铭解释道;“南司上报,日本石见、山梨、新潟等地有大矿,年产银可在百五十万两以上!”
“辽东水师闲着也是闲着,若能威服日本迫使其纳贡,同时也还起到了练兵的作用,这便是一举两得!”
原来是这样……朱景洪颇为意外。
见朱景洪面露思索,朱咸铭走到了他面前,问道:“这件事……你说有没有搞头?”
朱景洪问道:“爹……咱大明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这么做您不怕伤到其余藩属之心?”
这不是拘泥于繁文缛节,而是必须要考虑到的现实问题。
不管怎么说,日本都是大明名义上的属国,只为了银子便向其开战,难免会让别的藩属国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其中得失,着实是该小心把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朱景洪的车队进入了洛阳地区。
可他没有着急回京,而是偏转方向赶往了皇陵去,他要先去太上皇陵前祭奠。
为了这件事,他还专门带了几十颗人头,全都是判罪斩首的西班牙军官。
太上皇陵园享殿内,朱景洪跪在皇帝衣冠前,对着太上皇的神主牌磕了头。
“爷爷,孙儿回来了!”
“您说德胜凯旋之后,不要忘了跟您报捷,这次孙儿带了敌虏人头来专门告祭您在天之灵!”
“爷爷,孙儿想您啊,您为何就不等等孙儿,为何就……”
朱景洪是半真情半表演,此刻哭得是哀声切切,就跟寻常人家的孝子贤孙一样。
他在太上皇陵园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宫里来()
的宦官传他觐见,朱景洪才颇为不甘的离开了陵园。
又是一个时辰后,朱景洪进了京城。
因他返回的消息传开,京城百姓全都涌上街头,想要一睹朱景洪的车队威仪,导致街面上一度混乱起来。
正常来说,朱景洪是从东门西门进城,现实情况让他选择从北门入城,这里离皇城的距离最近。
顺利安稳入城,进到了皇城之中,朱景洪表情变得严肃。
他不知道皇帝急召自己回京的目的,所以他的内心比较忐忑,他担心此前好不容易重建的默契,因为海战大捷而变得破碎。
“皇帝儿子不好做啊!”朱景洪内心感慨。
在进宫路途中,朱景洪遇到了不少熟人,许多人都热情前来拜见,一路上他也没少费口舌。
最终,他来到了乾清门外,然后依照程序由人通报。
时间改变了许多事,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进去,如今他既要扭转自身形象,就必须要做出这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