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就算是最低档,也足够让你哭出来……”
快来人啊,这里有变态!
来不及逃命叫人,肌肉怪老头儿已经在youngn的歌声里,挥舞着狼牙棒,冲了上来!
噩梦般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特么在干什么?”
槐诗瘫在健身馆的地上,麻木地抬起手,金属凝结为银色的药剂,抹在胳膊的血洞,难以掩饰身上的血色。
罗娴正蹲在旁边,给那些细碎的伤口包扎绷带,一边贴一边遗憾地感慨:“父亲出手就是没轻没重啦,你要练的话,下次可以找我嘛。”
“少来!”
槐诗欲哭无泪:“你们父女俩都一个样!”
罗老充其量只是喜欢虐菜,你就不一样了,你喜欢虐杀……槐诗可不想自己一不小心翻了船,他还挺想保持自己和罗娴之间百分之百的胜率来着。
恩,虽然是自己耍诈,而且还高了她一级。
但赢就是赢了啊。
不能给她翻盘的机会……
此时此刻,槐诗的上身和四肢之上几乎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银色,那是过多的银血药剂暂时无法被血肉吸收而形成的铁质伤疤。
稍后槐诗恢复过来一点之后还要再强行撕开之后再抹一层新的上去。
要么说银血药剂好用呢,狼牙棒的倒钩形成的这种纯粹肌理伤痕,一把抹上去跟五零二似的,很快就重新粘合了起来,被圣痕所吸收,置换为血肉。
虽然需要一定时间的新陈代新和体内金属含量会超标,但对如今毒抗超高的槐诗而言根本不成任何问题。
能手搓红瓶真好啊。
槐诗想到这一点就感动到猫猫流泪。
光是今天这一下午他浪费的红瓶就有上百万了,可见那肌肉老头儿出手之狠毒,不光下手毒,用心也毒。
今天一下午,已经彻底把槐诗所有的架势给打崩了。
槐诗哪怕用尽所有的招数在他那里都被一根狼牙棒举重若轻的统统击溃,在这种近乎没有穷尽的负面反馈之下,长久以来他所建立起来的争斗意识、思路、技巧乃至肌肉反应统统被击溃了。
用最粗暴的方式推平了重来。
倘若不是本性坚韧的话,槐诗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勇气再握刀握剑了。
“要我说,今天你那一招火山烧农场,和那招……那招霸王龙什么来着?”
“霸王龙骨架带走渡渡鸟……”
槐诗有气无力地重复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这些见鬼的名字的。
“对,这两招都挺不错的嘛,至少有新意。”
罗娴微笑着伸手,把他翻了个身,然后纤细地手指沾着药膏涂抹在槐诗的背上,带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好像火烧。
但效果拔群,那些比较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槐诗顿时有些感动。
至少大姐姐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嘛!
“如果你感觉像火烧的话,应该是我做药之前没有把炒辣椒的锅洗干净,先忍一下哦。”
罗娴甜美地微笑着,让槐诗忍不住万念俱灰。
请你把我的感激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