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想挽住楚轩亿的手。
楚轩亿甩开她的手,脸色阴沉,“你说已经帮我善后,是什么意思?”
“就是做我楚夫人该做的事的意思,我没有做错事。”慕婉凤有点被吓到了,仍然镇定回答道。
“正是因为你自作主张为我善后,大家才会敢怒不敢言,实质上在背后骂我是缩头乌龟!”楚轩亿没有领情,生气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是一帮之主,是大家的领袖,为什么还要在乎别人在心里怎么想,这是你平日里教导我的。”慕婉凤反驳道。
“此一时彼一时,你的行为分明是在为我抹黑!”楚轩亿怒目而视,不愿再与她多言。他环顾四周,只见定风镇内一片肃穆,商铺紧闭,家家户户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哀号声此起彼伏。那日前还张灯结彩、喜庆洋洋的武馆,如今也换上了素白的布幔和花圈,更显凄凉。
楚轩亿越看越生气,心里也越来越难受,头一扭,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轩亿,你要去哪!”慕婉凤也赶紧跟上去。
楚轩亿步入苍云堡,依弟子指引步入厅堂,只见室内一片素白,任昆山与宋秋璃及众亲属、长老皆披麻戴孝,正为薛凝眉与任昆洛的遗体守夜。
两具遗体静静地躺在大厅中央,覆盖着洁白无瑕的布幔,楚轩亿目光触及,心中剧痛,却强忍悲痛,对任昆山沉稳开口:“任堡主,我此番前来,特为祭拜任老夫人与三少主。”
“哼,楚帮主终于肯露面了。”任昆山面色冷峻,言语间带着讽刺,“你所为,楚夫人已代为致歉,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慕婉凤紧随其后,目光中满是对楚轩亿的担忧,生怕他成为苍云堡众人的众矢之的。
宋秋璃见状,连忙劝解道:“昆山,楚帮主既已到来,便是心怀诚意。婆婆与昆洛尚在此地安息,我们不宜再起争执。”
任昆山怒视楚轩亿,语气决绝:“二娘与昆洛为何躺在这冰冷的灵堂,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任堡主,以前的事是我自己拿的主意,跟楚帮主无关,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慕婉凤连忙上前解围,“楚帮主此来,正是为了诚心祭拜,表达他对任老夫人与昆洛少主的哀思与愧疚。”
“楚帮主的愧疚,苍云堡受之有愧。”任昆山毫不领情,直接下达了逐客令,“苍云堡不欢迎你们,请马上离开!”
楚轩亿面色坚毅,不为所动:“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开,我给任老夫人和昆洛少主上香,是我该做的,我会承担对他们的责任,”他顿了顿,语气沉重而坦诚,“任老夫人与昆洛少主,确为我所杀,我绝不回避这一事实。”
此言一出,厅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楚轩亿的坦诚所震惊。他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为,没有丝毫推诿或辩解,这份勇气与担当,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待我除掉尹玉枫,将无日神教彻底铲除,”楚轩亿目光如炬,许下郑重的承诺,“我必将以我的生命,向苍云堡赎罪。”
“楚帮主大包大揽,自称要承担责任,把命还给我们,你让我们怎么相信是真话,”任昆山生气地质问道,“一直以来,天道会都是卑鄙无耻、出尔反尔、残忍霸道的武林败类,也包括你,楚帮主!”
“任堡主,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上升到人身攻击,是几个意思!”慕婉凤也来气了。
“是啊,昆山,楚帮主是负责任的人,你这么说确实不合适。”任茂昌也站出来劝道。
任茂行也站出来打圆场,“昆山,差不多得了,楚帮主一心想来祭拜老夫人和昆洛,你就不要为难楚帮主了。”
“不行!我才是一堡之主,我说过不给楚帮主上香,他就不能上香!”任昆山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说得很硬气。
“昆山,你让楚帮主上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