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飞机上,没人想碰那个血(和)淋淋的包袱,李清濯将其丢在角落。
“加奈子不在余晖城?”
汉娜躺在头等舱的软床上闭目养神:“搜遍了,没有。”
某人再次陷入低气压环绕,为宝宝报仇这件事已经刻入心底,烙进骨髓,可找不到加奈子,他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也无从发泄。
汉娜躺了一会儿,觉的不对劲,起身走到角落,蹲下后直接伸手,将那血包拿起,手掌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但这种程度的腐蚀并不会对她本身造成任何影响。
放下血包,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手掌,若有所思。
为什么会这样?
汉娜再一次询问:“真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德叔从一旁的蛋壳床里转过来看着他们:“公主大人,是什么感觉?”
“有被腐蚀,不严重。”
德叔从蛋壳床里下来:“我来试试。”
他走过来,抚摸那个血包,得出与汉娜一样的结论,不禁露出一丝惊讶。
王族之血带有诅咒,保护拥有王族血统的后辈不受外界侵害,谁杀死王族,谁就将受其血脉的诅咒,大多是横死的下场,所以没谁会发神经主动招惹夜爵王室的人。
当然李清濯是个例外,他能号称欧圈大魔王也是有来源的。
他和以撒最初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第三年突然绝交,甚至成为互相厌恶的仇敌,至于理由李清濯从未告诉任何人。
现在李清濯动手杀了以撒,按理说他已经背上诅咒,毕竟来之前谁都没想过以撒会藏在“余晖城”,可他现在活蹦乱跳,不仅没被腐蚀,也没有一点背负诅咒的样子。
至于原因,lee家人心里只觉得古怪。
“你和以撒为什么会闹掰?”汉娜问道。
李清濯原本不想再提这事,现在以撒的脑袋就在这里,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他和以撒的百年恩怨也算画上一个句号。
微微抿嘴,垂着眼眸,眼神微微失焦,似乎回想起当年的那天。
“他要杀我,断了我的双臂,多亏挪威的黑森林附近出现一群狼人,他逃了,我也逃了。”
汉娜眼神变得凝重:“你为什么没有告知家里?”
李清濯偏头,看他这般样子,倒也猜到,这家伙好面子,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汉娜不再逼问转移了话题。
“这血拥有腐蚀性说明他确实是王族血脉,以撒即使中了魔药,效果也不该如此差强人意。”
为了验证真实情况,他们找来了一个仆从,那个仆从不过是刚触碰,那股腐蚀性仿若火焰般蔓延,很快就走到了手腕。
仆从发出痛苦的哀嚎,德叔拿起一杯鲜血便浇到他的手上,蔓延的趋势被控制,德叔呼唤儿子拿来药箱,处理仆从的伤势。
李清濯看着这情景,有些发懵,“可是我确实没什么大感觉,只是觉得最开始像被粗糙的草叶划过。”
汉娜抬手捏住弟弟那张脸,手感有些硬,用力扯动,再用劲一拧,只有被拧的时候李清濯喊疼,
“看来长得皮糙肉厚,确实有好处。”
“······。”
说完汉娜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指合拢后握紧:“也许lee家的血统确实有来源。”
“可是爸爸上次已经否认,德叔也没找到有用的信息,难道爸爸养育我们,给我们吃过很好的东西?”
“你老爸也许没说实话。”
德叔为那个仆从处理好伤口,便将剩下的大半瓶浓缩赏赐给他,让他先退下。
“你爷爷并不喜欢我们提及王室的事,也很少询问,你爷爷对王室的态度讳莫如深,颇为避讳。今天这事确实奇怪,回到老宅,应该能有个明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