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黏腻的指甲油落下,青葱嫩姜似的指尖便立刻开出了一朵玫瑰花。一朵,两朵,娇花在指尖绽放。而点点花苞落在脚趾上,亦是夺目绚烂。
许渊没想到,连脚趾甲也会涂上。
这简直比涂在手指上还要勾魂夺魄了!
历来,女人的脚,在中国男人的心里那是比手还要具有诱惑的部位。
她的脚又是格外的美,看到她的脚,他就想起那一圈一圈往上卷的丝袜。如今,这脚又换了一个面貌,涂上了娇艳的指甲油,在他心里开出了花。
一笔一笔,浓墨重彩,越描越深,拔不出,洗不掉,生了根,开了花。
但却无法结果!浑然暗伤!
怀揣着复杂而又酸涩的心情,他默然看她一脸兴奋的观赏自己的指甲。十根手指头摇摆不已,十个脚趾也活泼泼的前后抖动,真好似一树玉枝摇,摇的花枝乱颤。
待到指甲油都干透,她换好衣服。美容师变为她绾发施妆,她的头发太美,姿容娇艳,不好破坏,只是松松的绾起,淡淡的薄妆。
她跳到他面前,转个圈。
“怎么样?”一脸期待。
“很好!非常好!”许渊连忙点头。
她便开心的笑了,抬起脚准备穿鞋。丝袜包裹着她的小腿,也包裹住她的脚,盖住了粉白粉嫩的皮肉,也盖住了娇艳如花的趾甲。
他突然觉得可惜,那么漂亮的趾甲,只在外面露了不到半小时,就又被包裹起来,秘不见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平白给不相干的人看做什么?有些美景,只他一个人看就足够了。
平心而论这一番美容化妆,并没有使她更美一分。但涂脂抹粉的过程,把她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慢慢的催开了。
此刻的她带着一身浓郁的脂粉香,从天真无邪的少女陡然就长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并透出待君採劼的意味。
平时的她虽然美,但美得傲慢疏离,总有几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染上了脂粉香的她,变得平易近人起来。让人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以为她是枝头伸手可摘的花朵。
这样不好!他心想。
他愿她是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绝不愿她是任人採劼的路边娇花。
但她是如此高兴,就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姑娘一般兴奋,他也只能随她去了。
横竖,也就这么几天。等回国了,一切就会照旧。
穿戴完毕,他掏出钱包准备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