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勋举起手揉了揉鼻梁,试着把语气放平和:“云初,我们不要生气,好吗?爸爸脑出血了,现在公司的事情都由我来负责。下班后要按时去医院看爸爸,陪你和妈。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分身乏术。”
张建勋疲惫的脸映在许云初眼里,让许云初一时不知所措。她咬着下唇说:“莫哥,这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分担。刚才我无缘无故地对你发脾气,别生我的气。”
“我不生气。”张建勋笑了,像个好说话的邻居大哥哥:“我只是担心你,你太单纯了,这么容易被人惹怒了,很容易就会输了。”
许云初脱口而出:“我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吗?”
张建勋摸了摸许云初脑后的头发。他喜出望外,无奈地说:“我不指望你现在就长大。现在,好好学习是你的首要任务。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明天一早我还得去机场。”
在病房。
许倾心,经护士批准,正在为许建华擦洗身体。在这期间,她的眉毛和眼睛比她的动作更温柔,生怕伤害到许建华。
靳立川看到她不怕吃苦,不怕劳累,但她的心里却升起了一丝忧郁。
他知道许倾心此刻的心情,在几乎失去亲人之后,他开始为对方倾吐所有的无力。
砰砰砰……
听到敲门声,靳立川站起来对她说:“我去开门。”
许倾心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着手开展工作。
靳立川去开门,惊讶地说:“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这儿?”
事实上,靳立川说对了一半。今晚,靳远诚和杨青梅出席了一场珠宝拍卖。回家前,靳远诚之见杨青梅心情不错,便提出去拜访许建华的想法。
杨青梅用靳远诚的一大笔钱拿走了她想要的珠宝,于是她勉强答应了。
说实话,杨青梅甚至不愿意去看许家的人。她甚至私下抱怨道,靳远诚太固执了,在她年轻的时候为了一个小忙就破坏了靳立川的婚姻。
过去,如果杨青梅会有点害怕许家的实力,那么现在许家,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完成!依靠毛头小子张建勋是绝对无法支撑许家的。
在杨青梅的轻微恍惚中,靳远诚已经带着庄严的面容走近了房间。他向被同样的表情吓了一跳的许倾心表示了关心:“倾心,我和你妈来看你爸。”
“谢谢你,爸爸。”许倾心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聚集,又掉下来。她垂下眼皮说:“医生说我父亲脑干出血了,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可能会有后遗症。”
靳远诚叹道:“许兄是个好人。一个好男人会过上安全的生活。我相信你父亲很快就会康复的。”
“好吧。”除了这样想,还要怎么想,许倾心低点头。
当杨青梅苏醒过来时,她发现丈夫和儿子都被那个恶心的女人包围了。她的眼睛充满敬畏。她故意踩着脚下的高跟鞋,想在三个人面前刷自己的存在感。
当他看到靳远诚时,许倾心正坐在椅子上,一边给许建华擦洗身体,一边和靳远诚说话。
这时,又见到杨青梅进来,许倾心赶紧放下许建华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小脸惊恐地喊着“妈”。
她现在真的很怕杨青梅了。那天,在咖啡馆里,面对外地人和靳远诚,杨青梅都敢打她的头和脸,然后又吵又闹。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杨青梅摸了摸手上的新玉镯,看也不看许倾心:“好了,别装的那么可怜。我可没欺负你呀。”
靳立川笑着说:“妈,你误会了。许倾心看到你亲自来这里很吃惊。”
杨青梅听了一声高兴,然后厌恶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建华:“你爸现在就是这样,许氏房地产该怎么办?”或者干脆让远泰收购,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拯救。”
三个人都皱起了眉,许倾心心底冷笑:“妈,您言重了。”
靳远诚不高兴地瞪着杨青梅。杨青梅被这耀眼的目光吓了一跳。瞪着许倾心说道:“为什么,我说错了什么?这听起来虽然难听,但这都是为了你们许家。”
靳远诚把杨青梅拉到一边,阴沉地说:“如果你不会说话,你就闭嘴。你难道不觉得倾心可怜吗?”
杨青梅撇了撇嘴唇:“得了吧,你哪只眼睛能看出她难过?她带着小川。都不知道有多幸福。”
靳远诚开始拦着杨青梅说话,
“好吧,我们回家吧。”
“你说什么呢?”这一次,杨青梅惊呆了。
靳远诚看着她的眼睛有点奇怪:“我说,我们回家吧,不要打扰孩子们休息。”
杨青梅自然想这么快就结束她的探访。她没有时间分析靳远诚的心情变化,就由着他拖出去了。
“对不起。”靳立川伸出手,握了握许倾心冰冷的手,小声说:“我妈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