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王寡妇一眼,就见她正上下打量我呢,我张了张嘴,本想直接问她关于那张照片的事,但最后,我还是压下了这种想法。
一来,这件事太诡异了,再没弄明白来龙去脉之前,还是不要先打草惊蛇,二来,王寡妇既然是背着我做的,那么很显然,她并不想让我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问了可能也会白问,且还会导致气氛特别尴尬,还不如等我师父回来,直接去问我师父。
一念至此我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说:“谢了王姨,我先去了,明天再来还衣服。”
“还叫王姨?”她一脸笑意的白了我一眼。
我的天!
她的这一眼,终于让我明白了什么叫风情万种,什么叫柔情媚意。
这一眼给我勾的,骨头都要酥了!
我干笑了一声,说:“王,王姐。”
“嗯,这还差不多了,记住了,以后都得这么叫,再叫我王姨,小心我打你。。。”她说完后,还对着我扬了扬拳头。
但她的小拳头太白皙粉嫩了,被这样的粉拳打在身上,应该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快去吧。”她见我一脸的尴尬,便推了我一把,我点了点头,顺势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还真是勾人的小妖精啊,我从小习武画符,自认定力还算不错,可就算如此,只是短短的相处竟然都被王寡妇撩巴的心里直痒痒,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把持不住自己犯罪了。
我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古怪想法全部一甩而空,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出院子后,直奔刘老憨家而去。
只是,就在我刚刚走出院子时,忽然就听‘驾驾’的声音传出,随之一起传出的,还有一阵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夜色下,一辆马车正往王寡妇家这里驶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驾车的人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他一手持着皮鞭赶车,一手拿着一只烟袋锅正抽着。
烟袋锅的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一片阴晴不定,他阴冷的眸光在这寂静的夜晚,就仿佛杀人的刀子,而在他的脸上,还有一道极为狰狞的伤疤,那伤疤从左眼角下面,一直蔓延至他的右脸,就仿佛一只大蜈蚣趴在他的脸上一样,看起来可怖极了。
“刘瘸子?他这么晚赶车干嘛去?”我皱了皱眉头,刘瘸子是刘老憨的表弟,他年轻时跟着一个木匠做了一段时间学徒,但他并没有学到什么本事,再加上因为是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打出来的家具不仅质量差,造型也跟不上时代,后来干脆改行,做起了棺材匠,以打寿材为生计。
而此刻,就看到刘瘸子的马车上蒙着黑布,透过黑布的形状不难判断出,他马车上拉着的,正是一口棺材。
“这大半夜的,他拉着一口棺材干嘛去?难道是给人送寿材?但。。。谁有毛病啊,大半夜的让把棺材送去?”
做寿材这一行有个规矩,那便是棺不夜行。
意思就是说,无主的空棺材,不能在晚上拉着乱走。
这世上有太多孤魂野鬼了,它们游荡在阳间,因为执念不愿意去阴司报道,不入轮回,也不得往生。
它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没有落脚的地方,如果看到这样一口无主的空棺材,它们会蜂拥而至,想要躺进去,将棺材占为己有,成为自己的阴宅。
就算订寿材的人不懂规矩,但刘瘸子做了一辈子的棺材匠了,绝对不敢轻易坏了规矩,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冒险,大半夜的拉着棺材乱走?
这时,就听‘吁’的一声,却是刘瘸子拉住了缰绳,将马车停在了王寡妇家门口,然后转过头,一脸阴沉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