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冲着张天师做了一个鬼脸,在龙虎山住了一晚之后就出发前往泉州。
不过,他拉着朱家父子上龙虎山的这个决定却害苦了另外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想着山下的那个人,张牧之天还未亮就收拾好准备出发。
房间里灯火如豆,一个端着木盘的身影来到了张牧之的房间前。
不等来人敲门,张牧之已经来到了门前。
“师娘!”张牧之开门顺手接过手里的食盒。
“你师父算准了你这个时候准备下山去,所以让我特意给你送些吃食!”妇人满眼慈爱的看着他道,“趁热吃吧!”
食盒里的粥还冒着热气,一碟小菜十分精美,只是这饼子似乎是有点太多了!
“师娘,这饼子我可吃不完啊!”
“有三张饼,是给山下那人吃的!”
“师娘真是太好了,不像那老头儿!”张牧之道。
“他是老头儿,师娘那岂不也是老婆子了?”
“怎么会呢?”张牧之边吃边道,“师娘是下凡的仙女,岂是那老头儿能比的?”
“你啊,就知道说好听的来哄师娘!”
……
鸡声茅屋月,张牧之出了屋子,虫声俱寂,独一轮残月还挂在天空。
料峭的山风微冷,让张牧之也精神了不少。
天穹好似黛色的薄纱,笼罩在龙虎山上,张牧之却轻车熟路。
即便是视线不太好,可下山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等到张牧之下山之时,他看着身后与前方的景象不由得想起了那句:阴阳割昏晓!
山脚下,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抱着一柄长剑昏昏欲睡,马儿就靠在他的身边。
张牧之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身边,轻轻伸手碰了碰那人。
“嗯?”
那人瞬间起身,当即跳出三尺远,手中利剑当即出鞘。
当看清来人是张牧之之后,才立刻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别紧张,我早就知道你在身后跟着我了!”张牧之道,“说罢,你是哪个部门的,是谁派你来的?”
“张道长,小的是拱卫司的,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暗中保护张道长的!”那人说着又掏出了拱卫司的腰牌给他看!
“刘栋!”张牧之看了看腰牌道,“好名字,你也不必暗中藏着了!”
“只要你不暴露身份就与我同行吧!”张牧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