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阎罗的名号被赵氏知晓,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赵氏那边为了自己的孩子,只会让他把病秧子的名号坐实,不会让银面阎罗跟他扯上关系。
现在他不知道姨丈的立场,许多事情不能放开手脚去做。
“将军,”长河讷讷喊了一声,小声提醒,“退婚的事情还是女方那边主动些好,闲王爷不会站在你这边。”
若是可以,自然是不退婚才好。纳兰家已经没了,公子这边哪有什么后盾。
他知晓公子对那户人家不伸援手的事情耿耿于怀,明年开春他们初回楩州,身后没有势力支撑也不成啊。
燕州这边远水救不了近火,世子之位未必是自家公子的。
“听说二公子也很不错,文武双全,将军想要做什么还是要考虑清楚才是。”
长河只能提醒到这儿了,他能想到的公子自然能想到。
“这些事情回了楩州再说,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成。”姜逐深呼吸,脸色恢复如常,他缓缓地把面具附在面上,“你十六叔那边危险,咱们这边恐怕要提前做好接应。”
姜逐提起乾元,倒是有一丝忧心。
上次的事情是白泾之冒充他的笔迹,这次却是冒充乾元的笔迹。
一个姑娘家,有这么多的阴谋诡计,着实给他们带来了一些阻碍。
“十六叔在礼王身边待了近十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如今要被一个丫头片子毁了。”
长河现在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初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并不觉得起眼。瘦瘦小小头发枯黄,就那双眼睛的机灵劲儿让人记忆犹新。”
“就连十六叔那样缜密的人,都栽在她手里了。”
长河恨的咬牙切齿,没说白泾之几句好话。
姜逐想起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抿紧双唇,“人家技高一筹,你十六叔输的不冤。再说,他也未必会输。”
被两人担心着的乾元,此刻遇到的事情确实是有些棘手。
自从柳县被地牛毁了,礼王就连夜从连州城赶来。
礼王来的目的并不是救援柳县,而是为了京城之事而来。
可惜正事没有谈上,岳文那边就带人过来,弃了桷城那边。
魏家人自然没有被抓住。
礼王坐在临时帐篷中,“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岳文回来就找乾元,询问文书的事情。
乾元没有做过,自然不认。
“回王爷,这是乾先生让人给属下的求援信,信中还声称捉拿住魏家余孽。。。。。。”
岳文双手将信件奉给礼王,低头时狠狠瞪了乾元一眼。
乾元没有避让,“岳文统领,我没有给你写过信,他们都能作证。我一直忙着柳县灾区的事情,只给王爷那边写过一封求援信。”
礼王坐在上首,将手中信件递给一旁护卫他的岳松,“将乾元拿下!”
乾元心中已一惊,面上不显,急忙下跪,“王爷,他们都能作证,这几天我们一直没有分开。”
“对啊王爷,乾先生确实没有做过。”
跟来柳县的那些文士齐齐为乾元求情,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王爷,我要自证清白,借信一观。”
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乾元想要搏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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