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乐毅眉头一拧,沉吟着道:“你是说有人大破胡人了?”
“爹,你还是那么睿智!”乐间对自己老爹的睿智很是佩服,赞不绝口,却是卖个关子道:“爹,你再猜猜,是谁大破胡人了?”
“秦国!”乐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立时猜到了。
“爹,你是怎生猜到的?”乐间好一通惊讶。
他对乐毅的才智极为佩服,却是没有想到乐毅在如此短时间就猜到了。
“这不难猜。”乐毅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背后,道:“我还知道,秦国是在河套大破匈奴,对吧?”
“呀。”乐间一声惊呼,一脸的难以置信,道:“爹,你得到消息了?”
“为父要是连这等事儿都猜不到,何以治理燕国,伐齐呢?”乐毅极是自豪,道:“匈奴一直垂涎河套之地,以前是因为赵国强大,匈奴虽是能压着赵国打,却是不能占居河套之地。如今,赵国已亡,秦国即将大举东进,匈奴要是不趁此机会南下,那就不叫匈奴了。只是,匈奴也太小瞧华夏了,不论何时,抗击异族华夏从未含糊过!过去没有!眼下也不会!将来也不会!”
“爹,你真是太了得了!”乐间欢呼一声,把手中的竹简递给乐毅,笑呵呵的道:“这是秦王命人写的文章,尽述击破匈奴的经过,已经传遍天下了!”
乐毅接地手里,展开一瞧,大是讶异,道:“秦异人挂帅?”
乐毅盘盘大才,也是没有想到,统领秦军北上的竟然是秦异人。秦异人虽然了得,毕竟年纪太轻,如此重担压在他肩上,是个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秦王此举用意有二:一是历练秦异人,二是给秦异人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秦国得明君也!”乐毅是何等的才智,一眼便看穿了秦昭王的用意。
“爹,你是说秦王要……”乐间一脸的震惊。
“嗯。”乐毅重重点头。
然后就是仰首向天,一声长叹,道:“秦得明君,天下将一统,然,乐毅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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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周室王宫。周赧王身着破败的王袍,头戴一顶陈旧的王冠,正在陈鼎殿长吁短叹。
陈鼎殿,是周天子陈放九鼎的地方。
九鼎,自从大禹铸成以来,一直是华夏的圣器,历代以得鼎为重,不得鼎不能算得天下。周武王伐商,得九鼎,把九鼎从朝歌运到镐京,成为传国重器。周平王东迁之时,又把九鼎从镐京运到洛阳。
春秋战国时代,“列国纷纷问鼎重”,列国都想一窥九鼎,更想据为己有,却是不敢轻易付诸行动。
唯一付诸行动的只有秦武王了。他驾临洛阳,本想把九鼎迁到咸阳。然而,他举鼎折胫而死。自此以后,再也没人敢问鼎重了,更别说迁鼎了。
即使如此,周赧王也是度日如年,深知周室之没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还能存在几多时日?
周赧王围着九鼎转悠,一脸的落寞。他虽名为天子,可是,放眼天下间,又有谁把他放在眼里?不要说七大战国不鸟他,就是同在洛阳的东周公和西周公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这个天子真是窝囊。
整个洛阳,就是一座棺材,而他就是困在棺材中的活死人,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走了一阵,周赧王在雍鼎前停了下来,望着雍鼎上那一滩赤黑色的血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道:“雍鼎有灵,当属我大周,嬴荡也敢妄窥圣器,罪该万死!”
这滩血迹不是别人的,是秦武王的。当时,秦武王与人赛举鼎,举的就是雍鼎。因为秦国地处“雍州”,雍鼎就是雍州的象征,秦武王自然是要举雍鼎。
当日秦武王被雍鼎砸断腿,鲜血喷在雍鼎上,周天子以为这是祥瑞之兆,不仅没有清理这滩血迹,反而善加保护。是以,数十年过去了,这滩血迹仍在。
每当看到这滩血迹,周赧王的心情都会好起来,有九鼎这等圣器坐镇,周室总不会亡吧?
“禀天子,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之地,大破匈奴!眼下把匈奴残部围在阴山隘口中,匈奴的覆灭指日可待!”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快步进来禀报。
“噗嗵!”周赧王被这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一个没站稳,一头栽进雍鼎里。
“天子!”内侍急声惊呼。
“快,备上一份厚礼,遣使入秦,向秦国道贺!”周赧王顾不得爬起来,在雍鼎里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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