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厘王虽是无能之君,不善治国,只知歌舞享乐,这点还看得明白。自从秦军围住邯郸开始,他就在忧虑,为魏国的命运忧虑,为自己的生死而忧虑。
一开始,他还能召集群臣商议。须贾这些大臣和他一个样,是无能之辈,商议不出什么样的办法。他不得已之下,把老缭子召来一问,老缭子出计,要他做好出兵的准备,暂观动静,再做决定。
他采纳了老缭子的建议,命晋鄙做好出兵的准备。
然而,他又忧虑上了,出兵还是不出兵?出兵之后,打还是不打?要打的话,打得过秦军吗?要是战败了,又该怎么办?
即使打胜了,一定会引来秦国的报复,到那时,魏国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折磨得魏安厘王食不知味,无心欣赏歌舞了,这是他自从即位以来,难得的不赏歌舞的日子。
他想破脑袋,也是没有主意。只得把须贾这些大臣召来商议,其结果与不商义一个样,个个紧抿着嘴唇,不言不语。他点名之下,大臣就踢球“君上说怎么做,臣就怎么做”。以他那个气,恨不得把这些大臣杀了,再剁碎了喂野狗,养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有何用?
“禀君上,邯郸消息。”就在这时,一个亲卫快步进来,大声禀报。
“邯郸有消息了?”魏安厘王心惊肉跳,脸上的肥肉不住抽动,小声问道:“可是邯郸被攻破了?”
“没有。”亲卫忙回答。
“还好,是个不错的消息。”魏安厘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暗松一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未松完,只听亲卫禀报道:“邯郸虽未必攻破,和攻破没多大差别。”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胡言乱语。”魏安厘王听糊涂了。
哪有没攻破和攻破差不多的理,准是胡说八道。
“君上,是这样的……”亲卫忙把接到的消息说了。
“这……赵国不是随时会亡吗?”魏安厘王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秦军攻入城里,与赵国僵持,只要秦军愿意,随时可以灭掉赵国,这消息让魏安厘王心惊肉跳,魂胆俱丧。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魏安厘王扯着嗓子,吼得山响,口水乱溅。
“赵国亡了,下一个就是大魏了啊!”魏安厘王一句话没说完,白眼珠直翻,头一歪,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竟然吓晕了。
赵国若是灭了的话,下一个一定会轮到魏国,由不得他不惊恐万状。
“大王!”一群内侍忙冲上来,个个手忙脚乱。
“快,叫太医。”一反应快的内侍忙嚷道。
不一会儿,太医被叫了来,一番忙活,终于把魏安厘王救醒。
“你说,大魏该当如何是好?”魏安厘王一把揪住太医的衣襟,吼得山响。
“君上,臣是太医,只会治病,不谙军国之事呀。”太医一头冷汗。
“谁说太医就不能治国了?治国如治病嘛。你说,说得好,寡人让你当丞相。”魏安厘王是病急乱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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