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你猜猜这位道长是谁?”叶天衡兴致不错,指着司马承祯考验起徐坚了。
“叶大师,这也想难住我徐坚?”徐坚在叶天衡肩头轻拍两下,道:“叶大师,我和司马道长论道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叶天衡本想为难一下这个老友,没想到他们居然早就相识了,大觉无趣,滋了一声,埋怨道:“徐大人,你也得给我留点脸面!”
“叶大师,你也有好脸面的时候?”徐坚呵呵一笑,这才和司马承祯见礼。
两人见过几次面,徐坚学识渊博,司马承祯世外高人,尤其是他的恬淡性情最是让徐坚向往,巴不得哪天扔下俗事,如司马承祯这般洒脱的过日子,是以两人算得上神交了,又是一番趣话,这才作罢。
徐坚给陈晚荣引见国子监的人物,其中一个老者正是陈晚荣上次见过的柴博士,一见陈晚荣之面,不由得埋怨一句:“哎呀!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上次见到陈将军,多有失礼,这里谢罪!”
陈晚荣上次送陈再荣来国子监应试,见过柴博士。当时,陈晚荣不过是个泥腿子,柴博士对陈晚荣虽然没有鄙视,也没有多加辞色。哪里想得到,这才多少时间,陈晚荣就名满天下,成了家喻户晓的炮兵将军。
如此人物,居然没有结交,尽管柴博士生性恬淡,仍是差点把肠子悔青了。
“柴博生言重了!无学之人陈晚荣见过柴博士。”陈晚荣仍是本着当初见面的礼节相见。
当初,陈晚荣如此说,柴博士理所当然的受了。这次,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受,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些人是国子监的博士、助教、司业、丞、录事,一一见礼,也费了好大一阵功夫。国子监里的人物个个不凡,人人是饱学之士,陈晚荣见到他们,好象见到大学时的教授、博士一般,格外亲切,见礼也真诚,没有一点架子,这些人绝对没有想到风头正劲的陈晚荣居然如此好说话,人人欢喜。
等到见完礼,徐坚笑道:“陈大人,早就听说你要来了,可一等二等,就不见你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你突然来了。挑人的事儿,圣旨早就下了,急也不急在这一刻,陈大人,敬一亭奉茶!”
敬一亭是徐坚处理公务的地方,在这里奉茶,是把陈晚荣当作贵宾了。
陈晚荣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笑道:“徐大人,奉茶就不必了,还是开始挑人吧。”
奉茶是读书人的礼节,陈晚荣居然不要这一套,徐坚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却是赞许,点头道:“既如此,那徐坚就失礼一回了。陈大人,你要怎么挑?”
这事,陈晚荣早就想好了:“徐大人,挑人这事,我还是和大家见见面,把事情说透,他们若愿意来,竭诚欢迎。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柴博士犯难了:“陈大人,国子监人虽然不多,也有差不两千来人,全部来的话,没这么大的地儿呀!”
全盛时的国子监有两千多人,不过,这要等到唐玄宗时期去了。现在,虽不如全盛时期,也有接近两千,真要挤到一起,还真找不出这么大的房间。
陈晚荣呵呵一笑道:“这不要紧,只要有块空地就成。”
“空地?”徐坚他们有些犯难了。
读书人首重礼节,要他们来空地与陈晚荣见面,那是无礼,无礼之极的事儿,生员们能不闹起来?
读书人的礼节有多大,看看那些腐儒就知道了。陈晚荣对这种人一点好感也没有,不以为然的道:“徐大人不用犯难,为朝廷做事,那是天经地义。若一个人固守着那些虚礼,那是抱残守缺,这样的人,即使他要来军器监,我也不要!他们不来,最好!”
“这个,这个……”柴博士他们不由得直犯嘀咕。
还是徐坚通达,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传话吧。”
在国子监,祭酒的话就是最高命令,比圣旨还管用。读书人的架子不小,脾性古怪,有些人以傲视王侯自豪,可以不把圣旨放在眼里,却不能不把祭酒的命令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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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坚的命令一下达,生员们三五成群的赶了来。一见面,不住询问“陈将军在哪里?”
“哪个是陈将军?”
他们之所以赶来,更多的是想一睹陈晚荣的风采。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时,陈晚荣在徐坚他们的陪同下,大步而来。跟随陈晚荣来的还有一队身材高大的炮兵,他们紧跟着陈晚荣,严密护卫,如临大敌一般。
不是陈晚荣喜欢摆谱,而是陈晚荣深知这些读书人的脾性,自傲自大不说,还艳慕权势,不把威风摆起来,不把架子拿出来,他们一定瞧不起陈晚荣,那么今天挑人这事就会大打折扣。正是考虑到这点,陈晚荣特地挑了几十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炮兵前来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