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县衙,陈晚荣开始盘算起来了,得赶紧把乙醚做出来,带在身边防身。姓刘的武艺高强,自己不是对手,硬碰硬不智,得巧取,乙醚这麻醉剂就是必须的了。虽然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有总比没有更安全。真要处于险境,把他迷翻再说。
主意一定,加快脚步赶回去。刚到家,就见郑晴笑盈盈的迎了上来:“陈大哥,你都去哪了呢?半天也不回来。”
虽是埋怨,难舍之情自在其中,陈晚荣笑道:“我去办点事。你还好吧?”
“当然好哦!”郑晴自觉能得到陈晚荣关心,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俏脸上满是喜色。
陈晚荣明晓她的心思,笑道:“花花怎么样了?你这师傅有没有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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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白了陈晚荣一眼,嗔道:“我有那么坏么?花花妹妹可聪明呢,一教就会,可好教呢。你不信,可以去看哦。”
“信!我哪能不信你呢。”陈晚荣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
郑晴听在耳里,喜在心头,还有什么比心上人信任更让人高兴的事?嫣然一笑,道:“陈大哥,你去看看花花妹妹,她可用功呢。”
拗不过她,陈晚荣只得跟着她进了层,一进屋只听韩花花尖叫一声“妈呀”,慌里慌张的躲到青萼背后去了。她见到陈晚荣就害羞,连话都没有多余的,可也不至于如此慌张,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问道:“怎么啦?花花。”
“表哥,你别看人家,好么?”韩花花躲在青萼背后,哀求起来了。
陈晚荣就更奇了,问道:“看不得么?看又不少点肉,真是的。”
“花花妹妹,给陈大哥看看哦,他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呢?”郑晴过去,拉着韩花花,把她推到陈晚荣跟前。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陈晚荣再也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出来,指着韩花花问道:“表妹,你怎么穿这身衣服?跟个囚犯似的。”
韩花花穿了一件长衫在身上,这长衫挺古怪的,连根束腰也没有,和囚犯穿的囚衣没什么区别。差别就在于少个“囚”字。陈晚荣平生第一遭见到这种古怪衣服,要不发笑都不行。
她本来就怕见陈晚荣,再给陈晚荣一通说笑,恨不得有个地洞,立时钻了进去。忙往青萼背后躲,却给郑晴和青萼拉住,羞得脸红过耳,眼睛下垂,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陈晚荣。
“聪明人,别乱说。”青萼白了陈晚荣一眼,数落起来。
郑晴给陈晚荣解释道:“陈大哥,这是帐房穿的衣衫,进入银库就得穿这种衣衫,可以防止盗银子。”
陈晚荣恍然,这办法不错,身上没有袋子,没有束腰,就是想偷藏银子都不行。郑晴的心思真细,什么事都想到头里去了,陈晚荣笑道:“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只是,花花不是那种人,她进出不用穿这衣衫。”
对陈晚荣的赞谢之词,郑晴很是受用,道:“陈大哥,你谢甚谢呢,这是人家该做的。花花自是不用穿,只是以后帐房多了,人多了,手也杂了,这衣衫就用得上了。”
这话在理,人多了,难免良莠不齐,采取必要的防犯措施实属必要,点头道:“是这理,不过到时再说吧。花花,赶紧把你的衣衫换了。”
韩花花等的就是陈晚荣这话,应一声,飞跑着去了。
青萼表功似的把一本帐本塞到陈晚荣手里,很是得意的道:“聪明人,你瞧,这是花花妹妹做的帐。花花妹妹多聪明的一个人,你却用来搞包装,真没眼光。还是小姐的眼光好,识花花妹妹这千里马于盐车之间。”这是采用“骐骥服盐车”的典故,是说陈晚荣没有眼光。
这话既吹捧了韩花花,又为郑晴挣了面子,很会说话。
“青萼,别胡说。”郑晴明白她的意思,轻斥一句。
即使她不说,陈晚荣也不会忘了,反诘一句道:“晴有功劳,你呢?”
“我给端茶送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象有些人,人影都不见。”青萼头一昂,一副不把陈晚荣瞧在眼里的神情。
陈晚荣知道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也不去理他,开始看帐本,帐本上的字迹真没得说,很差,仅能辨认。不过,对于初学者来说,没有少笔划,没有写错字,能有这成就,很了不起了。真没看出,韩花花居然是一块读书的料子,只可惜唐朝没有全民教育,要不然韩花花说不定是个不大不小的才女。
帐本上记的是今天的收支情况,支了多少,买菜花多了多少,结余多少,写得清清楚楚,这帐做得不错。
“徒弟好,师傅更好!”陈晚荣笑着,一句夸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