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世子忽然呼吸困难,面色发青,浑身上下起了许多红疹!”
“你们没发现吗?章、冯两位太医,刚才一块儿被府上下人叫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
消息很快在席间传开,薛又宁捂着心口,不知为何总隐隐不安。
“薛姑娘。”
谢见微耳尖微动,余光往后瞥去。
薛又宁和她坐在一张桌上,回眸一看,叫她的正是侯夫人身边的老妈妈。
她脸色隐隐发黑,语气冷硬:
“薛姑娘,我们夫人请您现在去内院一趟。有要紧事。”
“我……”
薛又宁心里发慌,转头拉住谢见微的衣袖,“母亲……”
老妈妈冲谢见微作揖,“若是薛夫人能去,是再好不过了。”
谢见微默不作声,理了理袍袖便站起身,跟着老妈妈出了园子。
一路上薛又宁都垂着头,内心焦虑,忐忑不安。
刚到院外,便听到里面吵闹的动静,安盛侯怒喝:
“人呢?!还没来吗!赶紧把那贱人给本侯叫来!”
薛又宁一哆嗦。
老妈妈跑进院子里,连声说:“来了来了!薛姑娘和薛夫人来了!”
谢见微稳步迈进屋内,薛又宁掐着她一边衣袖,怯生生地跟在后头。
里间传来动静,安盛侯大步走上前,抓出薛又宁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你送了什么给我儿子!”
谢见微眼皮一跳,上前要拉架。
“侯爷,有话好说。您先说小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盛侯两眼通红。
“他浑身红疹喘不过来气!好在太医用药及时,现在才好多了!太医说了,是他身上那个项圈害的!”
“侯爷!我冤枉啊!项圈是我在府库里取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手脚!您要相信我啊!”
薛又宁面上煞白,若是沾上一个蓄意害人的罪名,她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谢见微冷静地说道:
“侯爷您放心,事情既出在她身上,广阳侯府定是要给说法的。”
“烦请您把那项圈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