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在陈晔耳边响起,打断了他惆怅。
陈晔面色一怔,转头看向旁边身着莲蓬衣的青年,在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会和他说话后,他目光才再次落到黑色莲蓬衣上,确定刚才是这个“庄北望”在和他说话。
他细细咀嚼了一下对方话中的意思后,方问道:“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不该对那个叫邹天宇的武科生动手?”
陈晔目光微眯,盯着莲蓉衣,眉头不由蹙了起来,难道说这个邹天宇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这个莲蓬衣青年实力接近极限态,掌握了特殊的气,肉身又达到了铜皮铁骨境,家世肯定不俗,说不定是某个地方传武世家的子弟。
连他都这么说,是不是证明那个邹天宇来历不简单?
陈晔皱眉沉思着。
不过他也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进入武道圈子,就不要怕得罪人,瞻前顾后,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这种畏首畏尾的姿态,会影响修炼。
心志不坚定,念头不通达。
对于练武而言是大忌。
就在他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废掉邹天宇所带来的后续麻烦时。
邻座的莲蓬衣微微鼓动,露出几缕摇曳的发丝。
兜帽中再次传来冰冷的声音。
“不,不是不该出手,而是不该由你出头。”
陈晔闻言愣住,诧异看着对方。
什么意思?
我不出手,谁出手?
而且我为什么不能出手?
不待他开口询问。
莲蓬衣再次鼓动,那漆黑的兜帽微微朝这边偏了几分,似乎在看陈晔,不过兜帽中漆黑一片,除了几缕长发,根本看不到青年的容颜。
冰冷而装逼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我在,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你插手。”
“你这等微末修为的准武者,岂敢在大众面前班门弄斧。”
“竖子抢我机缘,该死。”
说到后面,莲蓬衣下的青年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愠怒,愤愤不平。
陈晔先是一愣,在仔细品味了对方这番话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家伙呀!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