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哥,你听我说……好吗……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我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声音颤抖着:“好……好,你说……”
李青衣笑了,问我:“一哥……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没有!青衣,我其实也喜欢你的!不然我们怎么会一直走到现在!你别说了……别说了……”
我捂着她的胸前的伤口,可她每次说话,血还是不断的涌出来。
“真的?”
李青衣笑得凄惨。
“真的!”
“青衣……我不骗你……我现在就向你表白,好不好?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不骗你……我求你了,你先别说话了……”
“真的吗……”
李青衣笑了,笑得比世间最美的笑容都干净且幸福。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开始滑落,“我好开心啊……我集齐了了……我真的好开心啊……我真的好幸福啊……”
她的声音突然又有了哭腔:
“一哥……我能不能求你最后一件事……”
“青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以后你可以让我做一千件,一万件事,我都会乖乖听你的……”
“现在……”李青衣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我要的是现在啊……”
我颤抖着声音:“你说……我答应,一定会答应……”
李青衣说:“给我唱一首任贤齐的《还有我》好吗……唱完后,亲我一下,就一下……”
“好……好……我答应你……”
我脑子里一片恍惚,只记得高潮的部分了,可我还是颤抖着声音唱道:
“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
还有我在这里
痴痴地等你归”
唱着唱着,我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垂了下去。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看她,依旧含泪唱着: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
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
还有我在这里
痴痴地等你归”
我一边哭,一边唱,唱了不知道多少遍,真的数不清有多少遍。
直到我嗓子都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我才敢去看怀里的李青衣。
她好像睡着了,嘴角带着幸福的笑。
我从来没觉得她有这么好看!
原来,她真的好好看!
我泣不成声,问:“青衣……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