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什么字据!我怎么不知晓!”
杨氏直接站起,叫嚷着:“我不知晓,徐府也不知晓,都是那死丫头定的,与我们何干!你说十年就十年?你说十倍就十倍?!”
黑衣掌柜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份陈旧泛黄的纸张,平铺展开:“徐三小姐是个讲究人,知晓为了避免纷争,特意留了写字据,还让官府还盖了鉴印,可不是徐夫人空口白话,说赖就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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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拿过字据,瞅了一眼,明晃晃的以徐府为名签订。
牙齿磨的咯咯作响,低斥:“死丫头,这个死丫头!人都走了,还撂下这么一个,一个——”
其余掌柜纷纷上前,也掏出自己的字据:“我等也是一样。”
“徐夫人,这些都是官府盖过印的,便是去府衙说理,我们也是得理的一方,偌大的徐府,连一个小姑娘都比不得吗?”
“我等虽是商贾,做了这些年,还是有些人脉的,珠宝,米粮,商行皆有,若是悔契,便是我们自己垮台,徐府怕是以后,无论买什么,无人再愿意与之合作!”
杨氏一一过目,皆是以徐府为名签订,又是气得直翻白眼。
她竟是无从拒绝!
总不能因小失大,得罪这群人,若是他们当真因此,宣扬徐府那等名声,京都之中,徐府之人还要不要待下去了!
岂非被人耻笑!
“好……好,我同意便是。”
几位掌柜皆如变脸,面色霎时雨过天晴,“徐夫人放心,这货品质量,我们自是没话说,绝不会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
“好,诸位掌柜,随我账房取银两。”
杨氏忍痛,拨了银两,只是她也留了个心眼,只付了了定金,“我总要,收到货以后验上一验,才可放心。”
几位掌柜没有拒绝。
送走了几位掌柜,杨氏气得又摔了几个茶碗:“徐弦月,你个死丫头!到底还给徐府留了多少麻烦!”
几位掌柜面上除了徐府分道扬镳,实则兜兜转转,全都去了一处——容王府。
徐弦月一席雪青衣裙,容色淡淡,立在彩鲤池边,有一下没一下朝池子里抛撒着鱼食饵。
三位掌柜陆续走到她的身后,躬敬行礼:“容王妃安好。”
徐弦月回首,微笑着虚扶他们起身:“几位掌柜不必多礼,你们与我都是合作多年,大家都是老熟人。”
徐弦月也不拐弯抹角问到:“可都办好了?她可信了?”
黑衣掌柜答:“都办好了,那字据也给她看过了。已是付过定金。”
徐弦月又道:“接下来,诸位便依照我的要求,做好贡品送到徐府即可。”
“你们不必担心,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若有万一,也不会牵连到你们身上,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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