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洗连忙上前助阵,却未料到竟被阿柏和凌傲月偷袭,幸好反应及时,只擦破点皮。
在他以为二人是受迷惑之际,周围场景逐渐产生裂痕,最后又只剩下迷茫的白。
幻境中的幻境!
此处没有任何景象,只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
陈洗思索许久不解其法,时间一长,受伤的手部传来细微疼痛。
他看着方才擦破皮的地方微微泛红,忽然想起上个幻境中那片比血还要红的云霞。
没记错是在右侧。
想着,陈洗对那方掐诀施法。
顷刻间,无数的白开始晃动,开始变红。
阵眼果真在此处!
陈洗破开幻术,只见司徒曜和阿柏正与怨灵打斗,而凌傲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方才经历让陈洗心有余悸,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忙。
这时,司徒曜和阿柏困住怨灵,见站一旁发呆的陈洗,司徒曜喊道:“你醒了干站着作甚?快将缚灵索扔过来!”
陈洗回过神,忙翻出绳索扔了过去。
怨灵被捆住,大声哀嚎着。
女子极美,成为怨灵后也不形状可怖,忽略夸张的表情,依稀可见生时风韵。
她挣扎许久,似是认命地回归常态,幽怨地抹着眼泪道:“世间男子皆是负心汉,你们三人也是!还不懂怜香惜玉!呜呜呜,好痛……”
这下将三个尚未开窍的小伙子搞不会了,三人刚刚皆中幻术,知晓女子悲苦生平。
如今美人在他们面前哭得可谓是梨花带雨、凄凄切切,三个大男人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凌傲月醒了,看见眼前这副景象,问:“你们已经收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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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点点头,对凌傲月眨眨眼,好似在说:可她一直在哭,救命,想想办法吧!
凌傲月才破幻境而出,看过女子经历之事,愤愤不平道:“何必再为他哭?你那封郎卑鄙无耻,实乃世间少有!”
“是啊,所以我杀了他,”女子麻木地擦掉眼泪,看向凌傲月,“可他明明知晓是我下的手,死之前却还在说爱我,为何呢?又许我一生一世,又逼我去做那些腌臜事……”
听言,凌傲月无奈轻叹:“他才不爱你,从头到尾他爱的只有权势。死前说爱你不过是想你心生愧疚,你看,你不也因此无法释怀,终成怨灵,入不了轮回。”
女子愣住了,最后连连摇头:“不,才不是!他曾散重金救我于水火……”
“你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那不过是他仅存的微末情谊罢了,亦或是占有欲,”凌傲月振振有词,“而且彼时他已高中,这些钱财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勿要受花言巧语影响,应当看他做了何事!”
女子懵了,眼泪如断线珠子往下掉,只是怨灵已无实体,泪终落不到地上。
凌傲月巧舌如簧的一番话,听得陈洗是啧啧称奇。
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对情爱之事看得如此透彻,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
想着,陈洗看向阿柏。
凌傲月最近不像从前那般将阿柏挂在嘴边了,莫非出了什么事?
突然,有破风之声传来。
“谁?!”
陈洗喝道,拔出不然剑将飞箭斩断,可飞箭的顶端仍直直扎进了怨灵的体内。
只听女子痛苦惊叫,浑身冒起黑烟,竟生生变成巨大的黑色怪物。
陈洗大喊:“不好!快跑!”
可惜为时已晚,怪物挣断缚灵索,隔空一掌便将四人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