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家的女儿能永远留在父母身边,出嫁是喜事,我会和她好好谈谈的。”戚婉凝笑道,“再说了,我和她未来的婆母是手帕交,她将来想回娘家探亲,那是很方便的。”
……
秦瑟在房里打了个喷嚏。
她感觉是有人在念叨她。
是谁呢?该不会是殷小侯爷吧?
她脑海中浮现出殷殊独自一人在卧房中,一脸阴沉坐在床上默念她名字的模样,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没事念叨她干嘛,该不会是要扎小人诅咒她吧?
想起长乐公主说马上要上门提亲的事,秦瑟就愁得不行。
她在绣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然后做了个决定。
“青棠。”
守在外间的青棠听到秦瑟的呼唤,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姑娘,您要起夜吗?”
秦瑟却摇头道,“帮我掌灯磨墨,我要写一封信。”
青棠愣了,心道这大晚上的写什么信,要送给谁?
但她还是什么都没问就照着秦瑟说的做了。
秦瑟披着衣服坐在月窗下,提起笔写了一行字,然后觉得不太对,便将纸揉成一团扔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张新宣纸字斟句酌地写了许久。写完之后,她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措辞十分客气,内容十分完美,就是殷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也得感谢这个书中世界里的文字和现代的文字没有区别,不然光是识字她就要花许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用毛笔把字写得歪歪扭扭像狗爬似的,但好歹还能让人看得懂。
但殷殊会按照信上写的来见她吗?
秦瑟支着下巴,心里很是没底。
“青棠,你把这封信收好了,别让别人看见。等明日一早,你偷偷把信送到二门外,找一个可靠的家仆,给他点银子让他送到定波侯府,交给殷小侯爷。”
闻言,青棠浑身一颤,震惊地看着那封书信,“姑娘您这是给殷小侯爷写了一封,情书?”
听到情书这两个字,秦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给殷殊写情书?你看我像那样矫情的人吗?”
青棠将她通身上下看了一遍,心道其实您真挺像的,但没敢说实话,“当然不像。”
“我就是有事要和他商量。”秦瑟深呼吸了一下,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道,“我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话说出来,对上青棠担心的眼眸,秦瑟又生出悔意。
她这是在干嘛,为啥要对青棠解释这个,人家又没问她。
现在就好像弄得她在心口不一,想要欲盖弥彰似的。
青棠欲言又止,把信纸叠好然后揣进了袖子里,又对秦瑟温声道,“姑娘,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