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夫人面色一僵,顿了顿道,“当然是在你和定波侯夫人还有我们中间的两位夫人之后。”
“那你也一定是在这时才让梁内侍去找的玉佩,总不能是在你还没弄丢玉佩时,就已经让他去找了对吧?”秦瑟问。
承恩伯夫人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了,却硬撑着点头,“没错。”
梅俭行意识到,秦瑟一定是有办法证明这个时间不对,他正期待着秦瑟接下来要如何一针见血地指出此事的纰漏,却听身边的田贵妃道:
“秦夫人,你就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混淆视听了!当时那么多人前前后后的献香,本宫就不信你能记住承恩伯夫人是何时献完香回来的!你也休想仗着大家都没注意这个,便撒谎构陷承恩伯夫人。”
梅俭行不满地看了田贵妃一眼,这秦瑟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急着要封人家的口了。
秦瑟却不以为意,只是平静地接着说下去:
“皇上,贵妃娘娘,臣妇之所以敢说承恩伯夫人是在撒谎,那是因为臣妇有办法证明,梁内侍在她动身献香之前,就已经从臣妇的奴婢身边经过了。”
她说什么?
她居然有办法?!
田贵妃神色一变,恨不得当场撕了秦瑟的嘴,让她再也不能说话,但梅俭行已经饶有兴致道,“你有什么办法?若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是不能算数的。”
“臣妇明白。”
秦瑟转而对梁思道,“梁内侍,能把你的脚抬起来给大家看一眼吗?”
梁思愣住,他不明白秦瑟这是要做什么。
秦瑟语气温和地又重复了一遍,“请你把脚抬起来。”
梁思迟疑着抬脚。
田贵妃忍不住讽刺道,“你让他抬脚做什么?难不成他的脚和常人的不一样,上面还长了翅膀?”
秦瑟笑道,“贵妃娘娘说笑了。梁内侍的脚上当然没有翅膀,但他的鞋底不知从何处沾了淡淡的粉末。”
梅俭行听后,立即派孙公公蹲下身看梁思的鞋底。
孙公公看过后起身道,“是有一种淡金色的粉末,看着不大明显,但离近了是能看出的。”
田贵妃更加不耐烦了,“就算他的鞋底沾了这个又如何?这到底能证明什么?皇上日理万机,时间宝贵着呢,可经不起你这么胡搅蛮缠!”
秦瑟道,“请孙公公再到方才我和承恩伯夫人的座位旁,看一眼地面。”
孙公公快步走去蹲下身细细查看,随即抬头对梅俭行道,“皇上,这地面上是有和梁内侍鞋底一样的金粉。”
梅俭行皱眉道:
“梁思走过这些地方,所以地上留下了金粉,这很正常,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瑟微微一笑,“皇上,梁内侍方才说他只来过臣妇身边一次,而且是为了承恩伯夫人找玉佩才过来。可梁内侍明明在承恩伯夫人献香之前就到臣妇身边来过,这金色粉末的痕迹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