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凭什么少说两句?”梅一愿又朝着秦瑟狠狠唾了口,冷笑道,“本世子眼光高着呢,可看不上你这种轻贱的女人。还在闺中时就去勾搭自家堂姐的未婚夫,还送出自己的护身符给我当定情信物,你这种女人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也就只有殷殊这样瞎了眼的才拿你当宝!”
他的言辞不堪入耳,秦瑟却面色不变。
她淡定,殷殊的脸色却冷到极点,眼里翻涌着暴虐杀意。
梅一愿侮辱秦瑟的那些话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放,他知道秦瑟不会被这些伤到,也知道秦瑟不是那个当真自甘轻贱的秦二小姐,但他心里的野兽却已经露出獠牙……
杀了梅一愿,让他永远闭嘴,再也不能侮辱自己心爱的人!
殷殊眼里的阴霾越来越深,忽而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
他偏过头,是秦瑟在看着他。
她眼神里的意思,他都懂:
她有办法对付梅一愿。
“秦瑟,你之前死死抵赖,就是不肯承认你曾做过的恶心事!那就让大家看看,这块玉牌是什么?它曾是你随身携带之物,你还想矢口否认吗?”梅一愿又从地上抓起玉牌,像拿着尚方宝剑一样给众人看。
这时,琉璃郡主也带着贵女们来了,就连先前“发疯”被王府女婢带下去的李若浔都在其中。
李若浔显然是早就知道玉牌的存在,看到那东西就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翘首以盼就等着看秦瑟的笑话。
“秦瑟,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问心无愧吗?”梅一愿顶着脸上两个巴掌印,步步紧逼。
秦瑟的神情都没变,至始至终都镇定自若,只是她看向梅一愿的眼里却多了轻蔑和鄙夷,“这块玉牌确实是我的,可在半年前它就丢了。”
“丢了?”梅一愿嗤之以鼻,“它是你亲手送给我的,你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世子爷说它是我送你的,你有证人吗?”秦瑟语气淡淡的,那平静的样子十分有说服力,“那一日安国公府为我娘家三叔办升官宴,有许多外府的贵客到场,我就是在跟随母亲应酬后才发现玉牌丢失。当时,你们康王府的人可也在场。”
“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是我们偷了你的玉牌?!”康王妃冷笑着道,“秦瑟,你别血口喷人了!我们是什么身份,哪至于偷你的东西?你虽是公府千金,可举止不端,我们跟你这种人沾边都是掉价……”
“既然你们康王府的人这么矜贵,那今夜您儿子为何跑到这儿来堵我呢?”
秦瑟微笑着打断她的话,心平气和地问,“是今夜的月色太美,世子爷只顾着赏月不知今夕何夕,丢了魂儿似的晃悠到了这里,还是他在这儿等的是别的女眷,只是不巧遇见了我呢?可我觉得,这两种情况都不太合理,因为世子爷是手持玉牌来的。我半年前丢的东西落在他手里,他还好好地保持到现在,今夜又特意拿着它来散步,还碰巧在这儿遇见我,这难道是巧合?”
命妇贵女们听了,心里都有数。
要说梅一愿不是故意拿着玉牌来要挟秦瑟的,就是傻子都不信,更何况她们还不是傻子。
唯有琉璃郡主和李若浔等人必须装傻。
“秦姐姐,你没有证据就红口白牙的就污蔑我兄长,我要去皇伯父那里告你,让他治你的罪!”琉璃郡主愤怒道,“还有你当初勾搭我兄长的事情是个人都知道。我兄长当时与你们秦家大小姐有婚约,他都不愿理会你,你却追着送这儿送那儿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都给出去,你……”
殷殊听着琉璃郡主的话又起了杀心,秦瑟却淡定地反问:
“郡主说我没有证据,那你说的这些,你有证据吗?那些关于我倒贴康王世子的流言蜚语,不过都是捕风捉影。我今日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大家,你们究竟有谁看见我引·诱梅一愿,他却守身如玉再三推拒我的场面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站出来承认。
她们确实都没见过,不过是听信了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