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晕眩的感觉转瞬即逝,她很快便恢复正常身上再无异样,可她看着香师的脸色却十分凝重,“你对我做了什么?”
难道就在刚才,她被下了蛊?
与此同时,阿曼也将香师通身都控制在琵琶弦下,怒视着对方道,“你对我家少夫人做了什么!若是不如实招来,我立即让你七窍流血而死!”
香师坐着不动,神色宁静。
倒是殷云宁和殷云婷见此变局,吓得脸色惨白。
她们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出了香师身份有异,而这人是她们招来的,如果秦瑟真出了三长两短,让她们如何和侯爷侯夫人,还有殷殊交代?
殷云宁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不多此一举了。
“少夫人,请你让你的侍女揭下我眼上黑布。”香师忽而温声道。
秦瑟冷冷地看着她,“你们苗疆蛊师手段诡谲,我可不敢一探究竟。”
香师微笑道,“我此时的性命都被拿捏在你的侍女手里,就算我再会放蛊,也比不过她的手指更快,我不会用自己的命来算计少夫人。再者,方才我原本有机会离开,但我没走,就是想留下和少夫人一叙。”
秦瑟心道,果然是冲她来的。
还要和她一叙。
但她不懂,她们之间非亲非故,有什么好叙的?
“你可认识李夫人?”秦瑟问。
香师平静地答道,“认识。”
“那你是为她来报仇的?”
“并不。”香师毫不犹豫道,“因为杀她也有我一份。”
秦瑟略一挑眉,看了眼阿曼。
阿曼点头,手指微屈便掀了她眼上黑布,露出一双明亮温柔的眼睛。
有这样一双好眼睛的人,很容易就让人生出好感。
香师看向秦瑟,眼里没有任何敌意,反而带着几分恳切,“少夫人,以这种方式来见你绝非我本意,我也只是走投无路才如此失礼,望你见谅。”
秦瑟仍然心怀警惕,却直觉她和阴狠歹毒的李夫人不是一种人,便道,“云宁云婷,你们先出去。”
殷云婷被两人的对话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嫂子,你认识这个人吗?她莫非真是苗疆蛊师?那她刚才放出的那几个虫子,就是蛊术吗?这玩意儿真能害死人吗?”
她不合时宜地化身成好奇宝宝,秦瑟嘴角一抽,对这位人不大但心很大的小姑子耐着性子道,“云婷妹妹,这些等会儿我再和你解释,眼下屋里的危机尚未解除,你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殷云婷啊呀一声,双手攥在胸口,但看着香师的眼里还是充满好奇,“不都说苗疆蛊师都长得十分丑陋吗?她怎么就生得这么美呀?难道那个传言也是真的,她们会扒下美人的皮戴在自己脸上?”
秦瑟差点就给她的脑袋跪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没想到香师还认真地对她解释道,“殷小姐,你听到的有关苗疆蛊师的传言,多数都不是真的。我们之中确实有作恶多端残害生人之辈,但多数蛊师都恪守教义不曾作恶。至于我这张脸是天生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扒人皮的说法是从你们汉人话本子里的志怪故事中来的,我们苗疆蛊术并没有这么神奇的本事。”
殷云婷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还想问点什么,却被殷云宁拧了一个胳膊,直接给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