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家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私藏苗疆蛊师。”
“我家有亲戚是在皇城司当差做杂役的,他说李家这次的罪小不了,就是太后娘娘也保不住李家。也是李驸马自己利欲熏心,竟然用巫蛊之术对朝臣下手,啧啧,这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李若浔听得清清楚楚。
她转过身怒瞪着这些人,可他们却不怕她。
他们可都听自家主人说了,早在三皇子被废之前,李小县主就失宠了。
一个失宠的县主,如今本家又因巫蛊之祸获罪,有什么可怕?
也怪不得殷家毫不留情把她撵出来,这就是个妥妥的丧门星啊。
现在谁还敢沾她的边?
“你们都是谁家的刁奴,居然敢妄议宣平侯府,本县主绝不会放过你们!”李若浔怒道。
“走咯走咯,散了散了!”
但没人理会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大家都吆喝着散开了。
李若浔气得身上发冷,险些当街晕死过去。
这时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她身前。
车帘掀开,从里面露出女人端庄的面容。
李若浔看到她愣了一下。
“你是……”
“我是安国公府的二夫人。”说话的贵妇是销声匿迹了许久的吴氏,她朝李若浔温婉笑着,语气淡淡,“以前在宫宴上我们见过,县主可对我还有印象?”
李若浔沉眸道,“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吴氏微笑道。
李若浔心道,秦淅这会子还在皇城司里关着,这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倒也是厉害。
“找我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她冷声问。
吴氏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即便李若浔的语气如此不善,她仍旧温声细语,“县主应该也知道我夫君的事,以我现在的处境哪里有资格看别人的笑话?我来,是想请县主去一个地方做客。”
李若浔狐疑地看着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吴氏笑道,“县主来定波侯府的时候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该知道你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了。再者,殷小侯爷和皇城司的霍督主私交甚好,李家的事有他一笔,你来求他手下留情,他还这般羞辱你。你一定很恨他吧?”
李若浔抿着嘴唇不说话,吴氏又道:
“若你想报复他,光凭你一人是做不到的,但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能帮得上你。”
李若浔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敢把马车停在侯府门外,不怕殷殊知道你来过,也算得上有诚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一趟,看看你要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说罢,她便上了马车。
待马车驶走后,定波侯府前院的管事在殷殊耳边低语了一番。
“派人跟着那辆马车了?”殷殊问。
管事道,“回小侯爷,派的是身手最好的兄弟,人也可靠。”
“让他看清马车停在哪里后就回来。”殷殊吩咐完,就让管事去忙。